是不是只穿了一条睡裙?”
她发给他的照片里那一条,玫瑰金色的,绸制的,肩带很细,是她经常穿的那一款。′2*c′y/x~s\w/.?o`r*g_
“嗯。”
“那不用脱了。”
“嗯?”
盛明之一下子没想通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就听见玻璃碰到木头的声音,杯中冰酒晃了晃,酒面恢复平静。
“掀上去。”
一首歌播完,单曲循环之前有两三秒的停顿,盛明之的大脑也因为这三个字宕机了一秒。她好像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不到最后一刻,她身上的衣服永远是完好的。
顺序是他先脱,到了她不必脱。
呼吸变得有一点燥,盛明之应了一声,声音过于微弱,引得钟誉疑惑地“嗯”了一声。
“腿分开。”
盛明之说:“你犯规了,你只能提一个要求。”
钟誉低笑,冰酒流过他的喉咙,然而并没有起到降温的功效。_l!o*v!e*y!u?e¨d?u.._n!e.t¨
再抽,红桃三还是在钟誉手上。
钟誉问:“分开了吗?”
“嗯。”
“明之,不用太深,前面一点点就好。”
“嗯......”
听筒能够听出来,她的呼吸有一点急,他跟着她呼吸的节奏,也变得快起来。
国王游戏和九张未知的卡牌被抛到脑后。
“湿了吗?”
“......”
“明之,为什么不说话?”
“钟誉,你是混蛋。”
“嗯。”
双方的环境都寂静到难言,盛明之那一头音乐的声音一点一点变小,雨滴打落在花蕊的声音渐渐密集,占据此刻感官中最为敏感的听觉。
钟誉听见她呼吸加快的频率,在某一处卡住,湍急的河水最后挤过最窄处。
盛明之贴近听筒,尾音还有那么一点抖:“钟誉。”
“钟誉。~e/z\k!a/n.s`.!c?o?m+”
她能听见他的喘息,轻启齿关:“不许到。”
无关此刻真正的红桃三到底在谁手上,她成为那位掌控全局的尊贵国王,无论他的速度是快是慢,都要听她的命令,到了最后关头也是这样。
她对他宽容一些,他便荣获喘息的机会。
结束之后,盛明之听见钟誉那边的水流声,他问她:“盛明之,这个游戏你跟别人也玩吗?”
“你猜。”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坏。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纯洁的前妻和前夫。”盛明之踏进浴室,说得一板一眼。
钟誉被她激得有一点生气。
但这个答案是他应该一早预料到的。他们甚至连复合的事情都还没有谈过,就这样陪对方玩这个游戏,她会邀请他玩这个国王游戏,是不是也会邀请别的男人玩?她跟蒋京朋这么玩过吗?
钟誉原本以为自己并不是会在这种事情上计较的人。但这一刻他发现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他忍不住想象她爱别人的样子,想象他们没有见面的这段时间她和别人的生活。
他不想要这份爱毫无改变地复制粘贴到他身上,但如果有那么一点不同,他又很担心是否不如别人从她那里得到的多。
这样的欲念种下,悄悄地生根发芽。
最让他担心的是,盛明之会不会已经不再需要一个长久的爱人?
他不想要这种关系。
淋浴的水停了,钟誉站在盛明之的浴室里,突然想到一点。
不应该的。
他们一开始就是错的,怎么第二次还会重蹈覆辙?
一样的开始,意味着相同的结局,他不想要这样。
电话仍然继续通着,盛明之正在洗澡,他除了能听见水声,什么都听不见。
他一直静静地等,等到她那一头的水也停了。
“盛明之,现在我要出门。”
盛明之看了一眼时间,有一点意外:“这么晚你去哪里?”
“出差。”
“现在?”
“对。”
她沉默一会儿,说:“那你去吧。”
钟誉挂了这通电话,很快就把东西收拾好,打了一辆车去机场。
二十个小时之后到达希思罗机场,钟誉直抵盛明之住的公寓前,按了她的门铃。
格林威治的时间是早上九点,一天刚开始的时候,盛明之开了门,看见钟誉就站在自己面前。
“去他爸的出差,我来见你。”
盛明之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