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狼藉,窗户上插着匕首,匕首的侧身有淡淡的水//渍。_k?a.n?s_h`u,p¨u\.*c~o·m¨
地上有铃铛、点心,还有一应莲子花生等,撒了一地。衣服倒是一件没有,腰带却随地扔着,纠纠缠缠,拖到地上。
红绸半挂在窗环上,窗户上和窗边的半身矮柜上汗淋淋的,还有肉眼可见的鲜红。
在大洲,每个男子嫁人之前,都要由妻主家的侍从验明其处//子之身。
大洲的男子那处在八岁以后,都会长出一层“花瓣”,花瓣越厚,表明男子处//子之身的时间越长,和女子行房时,那花瓣会脱落,留在女子体中,逐渐消散。
年纪大些的男子,花瓣太厚,需要喜郎在婚前辅助,用玄音阁的药剂让花瓣先脱落一些,方便妻主行房。
世女府验身的侍从是怀王君派来的,他亲自验明过邹大人的身子,还问过邹大人,是否要专门的喜郎帮忙,邹大人终究没让任何人碰。
本来大家都怀疑世女的能力,觉得世女不够强健,且放浪形骸,一晚上可能搞不定邹大人。
如今再看……
真是多虑了。`h/u~l¨i*a!n^b!o′o-k?.^c+o_m-
一早,在众人的簇拥下,乾玟和邹以汀坐上了去怀王府的轿子。
怀王府与承平侍女府只隔了一条街,来去方便。
马车上,邹以汀只觉坐立难安:“若是被怀王发现……”
“不会。”乾玟的目光在他脸上轻轻一撩,“否则夫君以为,我为何与她交好?我图什么,图她狗一样的脾气吗。”
邹以汀:……
原来她早就在计划今天。
为什么。
邹以汀锁眉,不由又望向她。
她非常擅长易容,除了眼眸更黑些,从外表上,与王知微没有区别。
她本职不是商人么,为何会这样刁钻的技能?
王知微到底是怎么死的,死在哪里?
往后,他又如何自处。
他算是……嫁给了谁?
他昨夜没去报官,他们已然是一条船上的人。+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
他……包庇了她。
邹以汀很难不去想这些。
许多疑问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叫他神情愈发凝重。
轿子在怀王府门口落下,乾玟兀自跳下车,邹以汀也利落下了车。
乾玟:“本世女自己过去,都滚。”
下人们早就熟悉了王知微的臭脾气,应声退下。
她和真的王知微一样,逛自己家似的,大喇喇往前走。
后头飞鹰只觉前头二位主子气压极低,不敢说话,求助地看看枕流。
“枕流”一派从容,这等气压,早已家常便饭。
邹以汀跟在乾玟身后,只觉这路过于曲折了,他把所有的岔路记在心里,方便以后有机会来调查。
后知后觉的,他不由猜想:她该不会,是特意带他绕路的吧?
“走什么神?”乾玟忽然转过头来恶狠狠道,抓住他的手腕,“走快点!”
飞鹰忿忿咬牙,想要反抗,想说“你别这样吼我们家公子”,忽然被枕流一拉:“我们不能跟进去,就在这等着。”
一口怨气就这样堵在飞鹰胸口不上不下,给他脸都憋红了。
跨进院子,远离飞鹰的视线,邹以汀只觉她的手倏然一滑,落进他的腕间。
然后,手指一根一根,钻进他的手指间,最终与他十指相扣。
纤细的、柔软的手。
分明武功高强,却奇异的没有一点茧子,那样养尊处优的手,正紧紧牵着他的残破。
他几乎要自卑地将自己那满是伤疤、针眼的手藏起来。
却又不想。
他贪图着这须臾的温柔。
暧昧都被杂糅进空气中,丝丝缕缕地扑面而来。
噗通,噗通。
他的心漏了半拍。
木讷地不知道该不该也握紧她的手。
他怔怔看着她的背影,任凭她牵着他,一路向前。
临到厅前,她忽然放开他:“进吧。”
手指间还残留她的温度。
邹以汀忙别过头,“嗯”了一声。
怀王压根就当自己没生过这个女儿,也不指望这女儿能给自己带来多少助力,在他看来,王知微的作用甚至不如那些能嫁出去的儿子。
所以她压根没把其他儿子和心腹招来,只与怀王君在此等候。
怀王君倒是个心疼自己女儿的,只是碍于怀王,这么多年也很少和女儿谈心,终究是生分了。如今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