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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他的呜咽都被她一一刻在眼里,吞入腹中,藏在心底的最深处。
他穿着不合身的嫁衣,第一次涂脂抹粉,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这样霸道地吻着,无论是眼里的震惊,须臾的反抗,还是诚实的身体反应,都是那样的惹人怜爱。
她绝不要放过他。
“别……”
他在拒绝她,但身体却烫得厉害。
乾玟充耳不闻,碰到他的腰带时,只觉他一阵战栗。
挣扎的力道让窗户都稍稍开了一条缝,一阵微冷的风从窗外吹进来,却仿佛冰块落入熔岩中,毫无水花。
“将军真的不要吗,若是第一日没有见红,别人会怎么说你?陛下会怎么想?你不是想让你老不死的除掉心病吗?”
“王文!”
他掐断她放肆的言论。
隔墙有耳,若是这言论飘进陛下的耳朵,他不敢想……
乾玟不理会,只抬手紧紧按住他的手腕,强势地让他安静些,也是在警告他,挣扎都是徒劳,无声地劝他放弃挣扎。^白¨马+书^院~ `最\新-章~节-更?新+快¢
不过,她还是可以给他一道小小的出气口。
她锐利的目光落在他早已狼狈的唇间,冷漠睨他:“求我。”
那一瞬间,邹以汀仿佛听到有一根一直拽着他的,岌岌可危的弦,啪嗒断了。
他噗通坠落了滔天的洪水中,被浪头不停地从一边打到另一边,完全失去了掌控权。
更令他崩溃的是,他的心中可耻的有一份隐秘的欣喜。
这份欣喜如同一点黑墨落入清水,将所有的触感都污染成欢愉。
尤其是当她这样看着他的时候。
仿佛在告诉他。
她正在为他发疯。
她杀了世女,做了这一切,就是要在今天。
在他与世女的洞房之夜。
要他。
邹以汀知道这不对,却一直下沉,下沉,他挣扎着想从这样荒唐的洪水中上岸,却什么也摸索不到。-x_i/n^r′c*y_.^c-o¨m′
乾玟的耐心太短了。
她等不到他的求//饶,就紧紧攥住他的手腕,狠狠向上一抬。
院子里无人。
新房的窗户却因为这剧烈的动静时而打开,时而闭合。
大红的绸缎装饰映衬出火红的烛光。
透过窗缝,艳冠大洲的新娘正掐住新郎的颈脖,逼他仰着头,迎她暴风雨一样的吻。
每一次他挣扎,她都会威胁他:“想让别人看见吗?”
不想。
他不想。
她轻笑着,攻占他最后的防线:
“邹以汀,你知道吗,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地多。”
太狼狈了,也太不应该了。
他甚至能闻到压抑多年的气味在疯狂发散,那些令他羞耻的味道,仿佛盛满了整间屋子。
他竟然是这样的,渴望她。
渴望被她紧紧拥抱,渴望被她裹挟入海。
甚至,渴望取悦她。
哪怕现在她们正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他却压不住心底的那一份隐秘的、不愿承认的喜悦。
在她手下,他竟毫无招架之力。
细想起来,从第一次见到她便是如此,她一直掌控着他们的节奏。
红绸把他的手腕裹得极紧,他散乱地披着嫁衣,所有的情绪仿佛都被她掌控,任起任落,肆意摆布。
那些他隐秘在心底的高兴、难过、自卑,统统都被她看见。
他不记得她是什么时候解开红绸的,他早已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只能用汗湿的手死死按住窗户,不让它们打开分毫。
她怎么也不肯放过他,她的吻毫不吝啬,甚至像个恶劣的、索求无度的强盗。
但又像个无私的神女,用狂风暴雨安抚他残破的、自卑的身躯。
他呜咽了,只是后来,她忽然捧住他的脸,对他再一次深深吻了下来,将他一切的害怕、无措与战栗统统带走。
好的坏的,统统都只属于她。
也只能属于她。
自始至终,她都居高临下俯视着他残破的灵魂。
邹以汀意识最朦胧的时候,她忽然牵起他的手,重重咬住他的指腹。
鲜血从她的齿间滴落,她滚烫的舌//尖又把它们卷走,吞下。
蛇一般的目光永远都粘在他的身上,久久不移。
……
飞鹰醒来时,刚入辰时。
他惊地弹跳起来,发现手边有一壶酒。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