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喝这玩意了?”
程赫诚实地点头:“嗯。+看′书¢君* ¨最.新¨章?节*更\新`快.”
不但喝了,还丝毫不敢反抗。
两人站在橱柜边对视了好几秒,最终谁也没忍住,一起无奈地笑了起来。
*
第二天上午覃晴就接到了曹孟德的电话,说是她面试通过,下周一开始会统一培训,让她尽快去办入职手续。
覃晴问他:“程赫面试通过了吗?”
曹孟德说:“就是昨天那个跳江救人的男孩?”
“嗯。”
“正好我刚给他打完电话。不过不是面试结果的事,他那个岗位可能还得等两天。”
“那你打电话干什么?”
“管理处安排我今天去看看他,对他表示一下慰问感谢。”
覃晴明白了,要是沿江公园还没开园就出了人命事故,实在是影响太大了。?优\品?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所以,他们确实应该好好谢谢程赫。
“落水那个人怎么样了?”
“幸亏抢救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有肺部感染,还得住院。”
“人没事就好。”覃晴说完又问曹孟德:“去办入职的事,我能考虑一下再决定吗?”
“是不是你朋友面试没过,你就不来了?”
“不是。”覃晴先说了个委婉的说辞:“主要是我没做过景区工作,想全面了解一下再决定。”之后又不怎么客气地表达态度:“而且,要是程赫面试没过就证明你们没眼光,我去了也怕会被埋没。”
“你放心,正式入职前的培训肯定什么都能让你了解清楚。再者,咱们景区是市里重点项目,晋升制度也很完善,绝对不会埋没人才。”
“多谢。”
覃晴再跟曹孟德简单聊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她去衣柜找了件粉色羽绒服套上,又把放在厨房台面上已经晾了一会的那袋子东西拎出来,准备下楼去驿站。~看+书′屋^小/说~网/ `无*错¨内,容+
走到门口换鞋的时候,不经意地转头望向窗外,她才忽然发现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雪了。
覃晴又转身回屋,从柜子下面掏了把折叠伞出来。
雪下得不大,或者说不是真正意义上东北的雪。因为覃晴伸手接了,连片完整的雪花都没有,只是一些小小的雪粒,落到地上连地面都盖不住。
说实在的,都有点浪费这阴沉天气的气氛烘托了。
但这是她来贺城的第一场雪,覃晴还是有些开心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一个广西人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下雪。
当初她想离开上海,但还没确定要去哪里的时候,就是因为在网上看到了北京初雪那天网友们拍下的故宫雪景,她才毅然决定去了北京那个对于她来说无比陌生的城市。
她要去看雪,看能把这世上一切不堪都掩盖,只剩下白茫茫一片的、纯净的雪。
覃晴撑着伞踏着雪花小步向前走,然后再回头看身后留下的那一排长长的脚印。等到脚印被雪花逐渐模糊,她才继续去走剩下的路。
就这样慢慢绕了小区一圈,直到伞顶积了一层沉甸甸的雪、鞋子边缘有些被融化的雪水染湿,她才心满意足地去了她原本的目的地。
覃晴在驿站门口收了伞,在旁边的墙上轻敲几下,让伞面的雪滑落到地上,她又使劲跺了几下脚,之后拉开驿站玻璃门进去。
姜影正坐在电暖气边上烤手,她看着覃晴手里的袋子,问她:“你拿的啥?”
覃晴将袋子提高晃了晃:“冻柿子。”
昨天晚上跟她一起在街心公园练武的唐书蓉给她的。
覃晴发现,东北人对别人好的方式之一,就是特别喜欢给那个人投喂。周远是,黄姨是,蓉姐也是。
昨天晚上她练完拳正要像往常一样跟她的老姐妹们告别回家,唐书蓉就把她叫住了。
唐书蓉说:“儿媳妇,来,给你点好东西。”
关于儿媳妇这个事还得解释一下。
覃晴天天跟着唐书蓉她们一起练武,自然很快就混熟了。
唐书蓉虽然说起来是个“广场舞大妈”,但她其实才四十几岁,而且个高苗条又保养得宜,显得比实际年龄还小好几岁。
她也不像别的村镇妇女那样整天只知道老公孩子、家长里短、柴米油盐,她活泼乐观、潇洒自在,是个漂亮时髦的中年少女。
覃晴对她还真有些发自内心的羡慕。
有天晚上覃晴去晚了,她小跑着到了街心公园的时候唐书蓉她们已经开始练第二套拳了。
覃晴有些气喘不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