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中乖乖地灌一口咽一口,司徒征眼里浮现出了一抹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浅淡笑意。¨小/说-宅- ,免*费_阅/读′
这药,自然也不是立竿见影的。司徒征看着纪襄半张半阖的眼睛,想起了大夫说的话。
大夫说,睡上一觉药性基本都能发散了,只是之后难免头疼脑热好几天。
相比之下,不如直接解了药性,一了百了。
纪襄无疑是个美人。
所以,知道他将中了药的纪襄带回来的不多,两三个,但似乎都默认了,他会直接帮她解药。
司徒征垂下眼帘,没有再想纪襄。
他站起来,仔细将今日之事盘了一遍。只要二公主那边不出差错,这事就悄无声息过了。
第20章 在马车上,她的嘴唇似乎还蹭到了他的下颌......
纪襄睁开眼时,听见了滂沱的雨声。/微?趣~小^说+网′ *更_新′最.全.
她头痛得厉害,浑似有人提着一个棍子在她头上持续地敲。眼前一片漆黑,慢慢地,才勉强看清一些,只是一切事物都仿佛在旋转。
纪襄平复了片刻,撑着自己坐起来。纱帐外的天光昏暗,乜乜些些。
屋外风雨如晦,一片灰黄的浮光里,离她不远处的椅上,坐着一个她认识但算不上熟识的男人。!第.一¢看~书_网\ .首¢发′
纪襄一愣,不确定地眨了眨眼,入睡前的记忆突然之间如潮水般铺天盖地涌来。
她想起了她在司徒征的怀里蹭着想去亲近他,想起自己在马车上双臂死死搂着他的脖子不停嘟嘟囔囔,想起他提着茶壶给自己灌药。
在马车上,她的嘴唇似乎还蹭到了他的下颌......
纪襄脑内嗡然,她揉揉脑袋,她喝的那甜汤里,到底是什么毒药?
司徒征又不是神仙,肌肤胸膛也是热的,虽然比发热的她凉一些,但她为什么会这般想要往另一个人身上贴?
她当时不正常,意识也很模糊。可她之前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呀......
纪襄低头想着,恍惚间抓到了一缕清明的思绪,又还是没明白在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何事。
“你醒了。”
她霍然抬头,看到司徒征平静如常的脸。纪襄慢慢低下了头,轻轻“嗯”了一声,不敢再去看他。
想要道谢,嘴唇嗫嚅了一会儿,纪襄慢吞吞道:“我想沐浴。”
她的衣衫全都紧贴在身上,还有一股汗味,实在不太好闻。
司徒征点头,走了。没一会儿,就有个约摸十八九岁的婢女进来,自称画墨,扶着纪襄下了床榻,引着她去净房。
纪襄手脚都是软的,面色还润着不健康的潮红。画墨要帮她脱衣裳,纪襄没有逞强,任由她动作。
衣裳皱巴巴的像一团咸菜,肯定是不能再穿了。
疲乏的身体接触到放了香丸的热水,整个人顿时舒适不少。腰上有一道不明显的红痕,她恍惚记得司徒征是将她拦腰抱起的,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抱了神志不清的她一路。
她咬了咬唇,逼自己不要再去回忆了。
白雾蒸蔚,她在浴桶里几乎要再次睡着。
论理,她才经过一次强行灌毒药,应该警惕的。只是司徒征才救了她的命,她便不由自主地松懈了下来。
沐浴完,画墨拿出一套和她之前穿着颜色大差不差的衣衫服侍她穿上。
纪襄暗自感叹司徒征的婢女做事周到,梳了个发髻后便出去了。
司徒征仍坐在原来那张椅子上。床榻上的被褥已经尽数换了新的,纪襄踟蹰片刻,还是在床榻边坐下了。
“司徒,多谢你救了我的命。”纪襄诚恳地看着他。
他没有理这句感谢,让她将水榭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一遍。
纪襄对自己被灌毒前的记忆很清晰,略微理了一会儿思绪,一五一十地说了。
司徒征又问她:“你知不知道是谁做的?”
纪襄脱口而出道:“谈贵妃。”
司徒征面色不改,继续发问:“为何这么说,你有证据?”
纪襄一怔,然后慢慢地摇头。她道:“没有证据.......但是,如果要我说,那就只有可能是她了。只是......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她想要杀了我。”
她的眼里含着一团雾蒙蒙的水汽,她对宫里的贵人一向恭恭敬敬,谁都不得罪。谈贵妃即使恼恨章序抢了肃王风头,也不至于要杀她吧?
怎么会有人这么恶毒?
纪襄抽了抽鼻子,咬着嘴唇。
“不是要杀你,”司徒征沉吟片刻,“你可有关系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