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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温柔地缠绕上他的手腕,如同无形的神明之手与他共同握紧剑柄。`齐.盛.小¢说^网* _无¨错.内.容`
克留兹理德感受到澎湃的力量在血管里奔涌,重剑刺入龙鳞的刹那,魔龙乌萨发出震天怒吼。
紫黑色的血雾喷溅间,那对遮天蔽日的龙翼疯狂扇动,掀起的飓风将周围建筑的屋顶尽数掀飞。
“就是现在!”
惊鸿足尖轻点,踩着拉维尔射出的箭矢腾空而起。笛剑精准刺入魔龙乌萨血红的右眼。同一时刻,西蒙的指挥棒挥出,水元素凝结的利刃贯穿了另一只龙眼。
双瞳尽盲的魔龙陷入最后的疯狂,利爪将地面刨出深坑。但失去视力的攻击毫无章法,最终在惊天动地的轰鸣中,那具小山般的躯体轰然倒地,被惊鸿一击斩下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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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终于结束了!
无数平民从房屋中探出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一切。+6\k.a!n?s¨h\u,._c¢o/m+而且高台上的贵族则早已抖如筛糠,尤其是劳伦斯家主,在看到魔龙乌萨战败后竟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出,把自己气晕了过去。
魔龙乌萨已死,昔日的角斗奴们包围了风神广场,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件事:
蒙德,要变天了。
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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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一场蒙德人自己的胜利, 而胜利总需美酒与欢歌来祝贺。
今夜的蒙德城灯火通明,欢笑声穿透每一条街巷。贵族屋舍的大门被破开,酒窖的陈酿尽数取出, 斟满每一个粗糙的木杯。
西蒙醉眼朦胧地倚在长桌边, 看着欢舞的人群露出微笑;
拉维尔早拉着埃莉诺进入舞池, 一对有情人尽情摇曳;
惊鸿却滴酒未沾,只是静静擦拭着染过龙血的笛剑。
宴至酣处,阿那亚悄然离席。
她踏风跃上教堂屋顶,果然看见一个绿色的吟游诗人正晃着双腿, 对着月亮独酌。`r¨c!y·x`s\.?c/o?m?
“你果然在这。”
“嗝——”温迪晃了晃空酒瓶, “因为你们庆祝的酒馆养了猫嘛,我刚进去就——阿嚏!”
他揉着发红的鼻尖,一脸委屈。
阿那亚扶额:“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诶?那是……”诗人眨眨眼,突然笑嘻嘻地凑近, “啊!你说白天那场战斗啊!”
他夸张地打了个哈欠:“我本来在风起地睡得正香,突然被吵醒……”
他晃着酒瓶指向焕然一新的蒙德城:“回来一看,居然大变样啦!”
温迪翠绿的眼瞳在月光下闪着狡黠的光:“至于为什么没出现嘛——”
温迪突然凑近, 带着苹果酒香的气息拂过阿那亚耳畔,向她做了个wink:“我的挚友, 你肯定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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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唱的该不会是想偷懒吧?”派蒙托着小下巴,故意模仿温迪的语气,“不会想着‘既然有人帮我收拾这些大贵族了,那我就可以安心摸鱼喝酒啦, 诶嘿~’”
最后那个“诶嘿”学得惟妙惟肖。
“喂喂, 派蒙!”温迪突然从角落出现, 探出头来,“这样诽谤我的名誉, 我可是会伤心的哦~”
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荧轻笑着摇头:“是因为……人类的事情最终应该由人类自己解决吧?”
“叮咚!答对啦!”温迪开心地打了个响指,“不愧是挚友,果然懂我。”
他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就像隔壁那位老爷子,辛辛苦苦工作了几千年,现在不也学会放手了吗?”
温迪看向挂在墙上的那副纪念胜利的油画:“所以我能做的,就是在他们反抗时……”
“……悄悄给点微不足道的小帮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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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魔龙乌萨的决战中,流浪乐团众人感受到的那股源源不断的力量,并非错觉。
风神巴巴托斯虽未现形,却如一阵轻柔的风,将神力悄然注入他们的武器。就像阿那亚做的那样,作为场外辅助,成为这场“人类胜利”最隐秘的助力。
果然如此。
阿那亚在教堂屋顶坐下,毫不客气地从温迪怀里顺走一瓶苹果酒。
“喂!这可是我最后一瓶珍藏了!”诗人捂着心口作痛心状,“风起地的酒窖都被你搬空,全送给下面那群醉鬼了!”
“作为蒙德的神明,总该有点奉献精神。”阿那亚利落地挑开木塞,学着温迪的样子仰头灌了一口。冰凉的酒液滑过喉咙,她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