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某个小贵族为了向劳伦斯家族献媚,一手指着厄伯哈特,尖声讥讽:“哟,霍华德* 家的家主大人,您怎么不叫家族的卫兵去抓捕那两个无理的异乡人?”
说着他用手夸张着捂着自己的嘴巴:“该不会是我们的霍华德家主大人至今还没有掌控着家族的实权吧。\t*i^a\n*l,a,i.s,k/.?c.o?m¢”
他的话一出,在场所有贵族齐齐看来,四周响起一片嗤笑,眼神中带着轻蔑和不屑。
所有人都知道如今的霍华德家主不过是一个血脉低贱的私生子,就连他如今坐上家主之位的原因,大家也是在私底下众说纷纭——没人能够相信霍华德家族在龙脊雪山的探险中全灭皆是出自偶然,背后必有厄伯哈特的推手。
而被众人如此看待的厄伯哈特脸上更是阴云变幻,他身后站着的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此时手握向了身旁赤红色的长枪,眼神凶狠地着那些嘲弄自家主人的贵族。
“安静下来,陶洛斯。”厄伯哈特挥手制止了男人的行动,他扫视一圈在场的贵族,最后落在一脸嚣张的劳伦斯家主脸上,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微笑。.d.n\s+g/o^m~.~n*e?t~
正当他开口想要下令时,外面突然出现了一声声惊呼。
“快看,今年的羽球节公主要跳下来了!”
913.
就在下方剑拔弩张之际,站在风神像掌心的埃莉诺,忽然闭上了眼睛。
她向前一步,纵身跃下。
那可是近百米的高空!
注意到这一幕的民众瞬间骚动,有人捂住嘴尖叫,有人颤抖着闭上眼——谁也不忍心看着那个可怜的美丽少女,就这样坠落于冰冷的石砖上。
可风出现了。
就在埃莉诺即将坠地的瞬间,一缕轻柔的风忽然缠绕而上,如同神明无形的手,稳稳托住她下坠的身躯。气流盘旋,将她缓缓送至最近的屋顶。
阿那亚早已等在那里,她伸手扶住埃莉诺微微发抖的肩膀,指尖拂过少女被风吹乱的发丝:“辛苦了。^求′书?帮· .无¨错?内·容,”
看着艾莉诺,阿那亚轻声安抚:“你的任务结束了,接下来就看大家的吧。”
914.
劳伦斯少主的脸色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像一块被怒火烤焦后又浸入冰水的兽肉。
他死死盯着被夺走的羽球,喉结滚动,却因惊鸿手中那柄寒光凛冽的剑而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拉维尔像只花蝴蝶般灵巧的穿梭于各大家族的卫兵之间,手抚绝弦,每一个音符的响起,便有一支箭矢落下。他甚至在箭矢落地的间隙里哼起了小调,仿佛这场厮杀不过是场即兴演奏。
而西蒙则是站在高处,身前浮现着那本经常被他拿在手中的流浪乐章,指挥棒的每一次挥动,便有一股水流袭向在场的卫兵。水流与箭矢交织,竟像一场荒诞而华丽的交响乐。
而更令劳伦斯家主生气的便是场内一个挥舞着重剑的少年。他的剑法生疏,却将那柄重剑挥舞的虎虎生风,剑身上装有华丽而精致的时钟,伴随着清脆的机关咬合声,每一次挥舞都像是在为同行者的奏乐与战斗做节拍。
“克、留、兹、理、德!”
父子二人几乎同时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
劳伦斯少主的嗓音因惊怒而扭曲:“你这逆子!竟敢勾结叛党?!”
他忘了平日的嫌隙,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嘶吼:“快用你的剑杀了他们!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只要你救下我,我便央求父亲让你重返家族!”
可惜他收到的结果只有惊鸿手下更为逼近的剑以及克留兹里德重剑下倒下的一个个卫兵。
“还不肯现身吗……魔龙乌萨?”他隐隐听到面前挟持他的女子这般说道。
915.
劳伦斯家主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他死死盯着广场上那个挥舞着重剑的逆子,耳边充斥着贵族们压低的嗤笑。那些眼神像刀子一样剜在他的脸上,仿佛在嘲弄他连自己的血脉都掌控不住。
他攥紧拳头,指节发白,喉咙里像是卡着一只腐烂的苍蝇,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砰!”
就在这时,一个满身血污的士兵踉跄着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无礼!”一个贵族厉声呵斥,“谁准你不经通传便闯了进来!”
“非、非常抱歉,大人。”士兵抬起头,脸色惨白如纸,“竞技场那里、那里出现了异动!”
他嘶声力竭地大喊:“那伙穆纳塔族的角斗奴联合角斗场中的其他奴隶,杀死了看守的卫兵,现在、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