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听到对我美貌的半分夸耀。+b\q′z~w?w·._n\e·t?那对我来说,只是进一步提醒我如今糟糕的处境罢了。”
埃莉诺的话语却令拉维尔更加心碎。
他一向见不得美人垂泪,更何况对象还是自己心仪的、一见钟情的女子?
“请你告诉我,”拉维尔哀求道,“是谁造成了你这般痛苦?如果可以,我会倾尽一切地帮你——只为你能够绽开笑颜。”
听着拉维尔的话语,明明只是第二次见面,双方也只是刚刚互知名字的情谊,可对面的琴师的眼神却是如此真切,一下子让埃莉诺被寒冰包裹着的心柔软下来。
“拉维尔,”她呼唤着面前人儿的名字,细细将自己掩藏在心中无人倾诉的痛苦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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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莉诺·没有姓,她是蒙德下城区最普通的姑娘。
普普通通的名字、普普通通的出身。除了那一副不像是下城区能养出来的出尘容貌,她的人生理应像其他埃莉诺一般,嫁给一个乔治或者汤姆,普普通通地度过一生。`s,w¨k~x¨s_w/.,c~o^m¨
可她生活在蒙德,被贵族统治的蒙德!
没有一个珍宝可以逃出贵族的宝库,也没有一个美人可以逃脱贵族的魔爪。
她被选为羽球节的公主,将在三日后的众目睽睽之下,将羽球从风神像的掌心丢下。可千年前的羽球节公主是为了将幸福与自由挥洒,如今的羽球节公主却成为贵族的禁脔。
她的父母当然不同意,这世间又有哪个父母愿意将女儿送到那群魔鬼手中任人磋磨?
可骑士团的铁骑踏破了她的家门,留下的只有她父母的鲜血。
仰望着广场正中央的那尊风神像,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囚掌心的鸟儿,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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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绝望之际,她遇到了一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人。
拉维尔坐在她的面前,水蓝色的眸子里倒映着她的身影。他静静聆听着艾莉诺的故事,话了轻笑:“你或许听过一个故事。.m!y.j\s,c¢h`i\n¢a^.′c`o¨m!”
“一个有关勇气、飞鸟与翅膀的故事——是我一位乐团的朋友讲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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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那个夜晚拉维尔和埃莉诺聊了些什么,但他乐团的朋友在第二天看到拉维尔甜蜜的牵着埃莉诺的手走进他们居住的酒馆,满脸笑容地向他们介绍这个女子。
“嘿,拉维尔。”西蒙吹着口哨,“你牵着属于你的爱情回来了。”
阿那亚起哄般地吹起了一曲《婚礼进行曲》,把面前这对情侣闹了个脸红。
“咳咳,”拉维尔轻咳几声,试图掩护起来,但他的脸颊的绯红就出卖了他此刻的情绪,“大家,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们商量。”
他说起了少女的无奈,自己的不忿……以及解放这座城邦的野望。
他就这样说起了自己想法,丝毫不畏惧这个愿望被他人得知的风险。因为他深信,与他同个乐团的朋友,与他有着相同的理想。
事实也正如拉维尔所想的那样。听到他的诉说,最先应答的是惊鸿。
“我手中的剑,将会斩尽一切不平事。”惊鸿擦拭着她的爱剑,“这是我当初加入乐团时立下的誓言。”
紧接着是西蒙。
他苦笑一声看着拉维尔:“作为乐团中最先相识的友人,你是知道我的来历。”
“我,西蒙·伊蒙洛卡将会与你一同,扫清这座城邦的罪恶。”他的眼神中散发出闪亮的光,仰头灌下一杯烈酒,“这一杯,敬自由!”
而阿那亚则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微笑,这一刻,她明白了娜布最后留给她的预言含义——不必迷茫,因为人类自会有出路。
即使前路曲折,但人最终仍会走出自己的路。
“我也加入。”阿那亚举杯,“敬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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醺醉的拉维尔拂动琴弦纵情高歌。
此时的他不再迷茫,以后再也不必独自旅行了,既然有了他们……有了乐团的同伴与身边的爱人。
或许就和他们一同,走向旅途的终点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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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们倒是多虑了,有* 阿那亚在,定不会让他们走向末路。
不过如今倒是先不急着说。阿那亚摇晃着酒杯,看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微笑。
就让她看看吧。
看看他们能走到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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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第二天的清晨破晓,筹谋一夜的众人还在酒馆酣睡,阿那亚则是踏着晨光,行走在无人的蒙德街巷。
在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