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一切,让龙蜥们不得不再次亮起爪牙, 将这些入侵者扫除。.搜`搜?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可就在这次阿那亚踏入此地时,龙蜥群久违地产生了异动, 像是受到某种感召。
阿祉被这番动静惊动,于是跟着龙蜥群找到了阿那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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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着阿那亚那双翡翠般的眼眸,以及如阳光般璀璨的金发——这在永夜的白夜国是如此格格不入却又耀眼夺目。阿祉露出一丝艳羡,接着说:
“虽然并不知道你的身份, 但根据家人们的异动可以得知, 你大概率与古龙有关吧?”
阿祉虽是疑问的语气, 但却极其笃定。
阿那亚微微颔首,目光扫过那些温顺的龙蜥:“我是草之龙阿佩普的眷属, 刚刚你说这些龙蜥,他们是水龙王的后裔?”
她能感受到这些生物体内稀薄的古龙气息,就像被反复稀释的酒液,早已不复最初的纯粹。
与沙漠中那些仍保有光界力的沙虫不同,这些龙蜥的力量已然驳杂不堪。¢n′e-w!t¢i^a′n.x_i!.!o·r-g·
听到了阿那亚的询问,阿祉叹了一口气:“龙蜥一族的藏书库中藏书众多,但如今会使得文字的家人们却越来越少。”
“在过去遥远的记载之中,葬火之战开启,古龙战败,掌管创生大权的水龙王身陨,而他的后裔们则被流放到这个地方,没有阳光与雨露,有的只有终日的黑暗。”
“在如此情境之下,为了生存,龙蜥们不得不改变自身,却也付出了血脉稀薄的代价。新一任的水龙王也不会在这个种群中显现。”
阿祉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悲伤,抚摸着一旁安静趴着的龙蜥:“我的老师在死亡前做出了最后的预言——新一任的水龙王将在其他族群中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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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祉那里意外获得关于水龙王的消息后,阿那亚心中记挂着病危的阿露,匆匆赶回村庄。
将血枝珊瑚研磨成的红色粉末在热水中化开,阿露服下后,苍白的脸颊很快泛起血色,众人悬着的心终于落下。+x-k,a¢n+s¢h-u+j_u?n+.~c\o¢m^
待阿露沉沉睡去,阿那亚轻声询问:“依栖目那须命……可曾来过?”
斯巴达克与赫利知相视摇头。
这已是第三日,远超过男孩承诺的“明日午后”。
阿那亚心头掠过一丝不安,当即决定前往那座矗立在白夜国中央的庞大王宫。
王宫坐落于大日御舆之下,巨大的穹顶就像是托举着太阳。
此时大日御舆关闭,一切进入永夜。阿那亚借着夜色潜行,在最高处的塔楼窗前,她看到了那个被囚禁的身影
苍白的,脆弱的男孩跪坐在柔软的天鹅绒大床上,双手捂着脸庞,阿那亚这个方向看不清楚他具体表情,也能感受到他的双肩在微微的颤动。
听到窗外传来的声响,男孩儿受惊般的向这个方向一看,发现是阿拉亚时松了口气,用衣袖胡乱抹去脸上的泪痕,朝阿那亚扬起一个大大的笑。
“抱歉大姐姐,是我失约了。”他笑着,可那笑中阿那亚就能看出明显的苦涩,“很抱歉,现在有些不方便,你可以跟斯巴达克他们说一说,过几天、过几天我一定会出去……”
“依栖目那须命。”阿那亚直接翻窗而入,打断了他的话,低声询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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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栖目那须命望着阿那亚那双盛满关切的翠眸,仿佛又感受到了那日覆在他眼睑上的温暖掌心。那触觉就像久利由卖姑姑的手一样温柔。
可就连久利由卖姑姑,也被那些贵族以“教导太阳之子无方”的罪名,永远驱逐出了王宫。
他的鼻尖泛起酸涩,喉间哽着一团硬块。但即便哭泣,他也死死咬住下唇,只让呜咽化作细碎的气音偶尔从唇间溢出。
不能出声,他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手指抓紧身下的锦被。
若是惊动了那些贵族,阿那亚姐姐会遭遇不测,宫里的侍从们也会遭殃。
所以要坚强,依栖目那须命。
可眼泪偏偏背叛了他的意志,一颗接一颗砸在绣着精致花纹的锦被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最终,那些压抑太久的抽泣还是冲破了桎梏,细碎的哭声回荡在永夜的王宫塔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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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那亚轻轻叹息。
自从踏足这片土地,她似乎总在遇见这样的孩子。单薄如纸的身躯,却总是背负着山岳般沉重的命运。
鹤观的阿瑠如此,眼前的依栖目那须命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