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了阿佩普的挽留,阿那亚按照过去的自己的指示,与阿帕一同踏上了返程的路。,搜·搜-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然而,她未曾想到,一切早已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昔日明媚的少女希琳,如今已变得形容枯槁,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仿佛一朵凋零的花。
“希琳!”阿那亚绕过重重守卫,悄悄从窗外潜入,轻声呼唤着好友的名字。
听到阿那亚的呼唤,陷入噩梦的希琳缓缓回过神来。她的眼神有些涣散,过了好一会儿才聚焦在阿那亚身上。
“是你啊,阿那亚。”她虚弱地伸出手,想要像初见时那样触摸阿那亚柔软的菌帽,却感到浑身无力,最终只能无奈地放下手。
“当时明明发过誓,下次见面时,一定要以最好的姿态迎接朋友的到来。”希琳闭上眼,不愿看到倒映在阿那亚眼中的自己那憔悴的模样,“到头来,却还是食言了。”
“如今的我,模样像恶鬼一般,夜夜被怨灵诅咒,怕是你们看了也会觉得可怖吧。·s*h\u!y^o·u¨k¨a\n~.~c`o?m^”
阿那亚摇摇头,眼中满是担忧:“你到底是生了什么病?我这里有药,或许可以治好你。”
“病?”希琳听到阿那亚的话,低低地笑了出来,却不料牵动了肺部,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她缓了缓,才苦笑着说道,“我若真是病了,那不是身体得了病,反倒是人心病了。”
第93章
634.
希琳的故事很长, 也很短。
长到足足有十几年,短道只局限于这一方高塔。
她与帕维兹的婚姻从未幸福过。那个自大鲁莽的男人,眼中只有征服与游猎, 对她却始终漠不关心。
新婚时的冷落, 不过是漫长苦难的开端。
渐渐地, 帕维兹身边的女人如过江之鲫,来了又走。希琳开始怀疑,自己从小到大坚信的那个预言,是否真的会实现。~s,h!u·b`x!s`.?c.o-m?
直到有一天, 她再也不需要怀疑了——第二则预言以最残酷的方式应验。
“你的血亲将得享甜蜜的终局”, 这句话在宴会上化作了掺着蝎毒的蜜糖,夺走了她父王和所有兄弟姐妹的生命。
恨意在她心中疯长。
她恨那个洋洋得意的男人,恨那个踩着至亲鲜血登上王位的恶徒!
而她自己,却只能看着一切而无能为力。被囚禁在这阴暗的高塔之中, 眼睁睁看着仇人戴上王冠。
“阿那亚……”希琳的声音轻得像是叹息,“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相信那个预言……”
她抬起枯瘦的手, 月光透过指缝洒在脸上,映出一片惨白。
“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希琳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嘴角渗出一丝血迹,“我已经……快要撑不下去……”
阿那亚紧紧握住她的手,感受到那纤细手腕下微弱的脉搏。曾经那个会与他一同在月下起舞的希琳,如今眼中只剩下无尽的痛苦与仇恨。
靠着仇恨撑着最后一口气, 成为了被终身囚禁在高塔的“活死人。”
635.
又是一个月夜, 希琳枯坐在窗前, 望着那片她已许久未能踏足的花园。月光透过窗户投射在她的脸上,照亮的却是连她都不敢直视的恐怖面庞。
突然, 门口传来钥匙转动锁孔的声响。那个声音像毒蛇般钻进她的耳朵,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帕维兹的脸出现在门口,带着与毒杀她亲人那晚如出一辙的狂喜。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野兽般兴奋的光,嘴角露出一个令人作呕的笑容。
“我亲爱的王后,”他的声音甜腻得像是掺了蜜的毒药,“该履行你的职责了。”
希琳想要尖叫,想要反抗,但长期囚禁的生活早已榨干了她的力气。她像一具行尸走肉般被一次次凌辱,坠入一场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她像一头牲畜般被圈养在这里,被迫不断孕育子嗣。每一个新生命的诞生,都是对她灵魂的新一轮凌迟。
636.
“孩……子!”希琳用尽全身力气扯住帕维兹的衣袍,枯瘦的手指关节泛白,“你把我的孩子…….都送到哪里去了?!”
她已经记不清帕维兹从她身边带走了多少个孩子。
最初,他还会假惺惺地说“你现在身体虚弱不适合照顾孩子”,后来连这样拙劣的借口都懒得编造。
希琳目眦欲裂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眼中再无半分往日的温柔,只剩下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