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亲近温柔的动作,一时间眼眶酸涩。\b!i·q¢i¨z*w¨w?.*c^o!m¨
“你回答不出来,在千毒谷这么多年性子却跟那些人不一样。”明郁说道,“还好,还好你没有变成我这样。”
“方才是骗你的,入灵台不必我亲自来,苍梧估计也不会放心我入她师姐的灵台,这事得由她来做。”明郁说着将早就写好的解方放到慕扶安手中,“有些灵草只有长泽山才有,你拿下去让她们去寻吧,至于有没有就看她们的运气了。”
慕扶安拿了解方,想到宋清成还未到,便问道:“可要等肉身重塑完再制解药?”
“重塑肉身?”明郁摇摇头,“有琉璃百叶在,不需要重塑肉身。”
慕扶安点点头,站直身体对明郁行了礼后转身急匆匆地出了门。
“你真是一点重话舍不得对她说。”谢清霜垂眸看去,她能感觉到刚才有好几次明郁差点没忍住脾气。
明郁的脸色在慕扶安出去后迅速转变,周身气息像是上了一层冰,火灵根的刀修比身边冰灵根的剑修更冷:“出去。¢搜?搜,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谢清霜没动,反而弯下腰靠近她,轻声道:“什么时候你对我说话也能像刚才那样,嗯?”
明郁冷呵了一声,抬起头迎了上去,两人的气息瞬间交融:“谢清霜,你不是修无情道吗,还想要我如此对你,怎么,修道修歪了?”
谢清霜皱了一下眉,随后快速地低下头吻上那张尽说些她不爱听的话的唇。
明郁并没有挣扎,反而拉着她的衣襟将这个吻加深。
***
慕扶安拿到了解方便同陵光一起去寻灵草,几人得知听雪楼的情况都有些沉默,也能猜到长泽山外四海八界已经乱了起来。
长泽山上能寻到的灵草有限,找了一整天解方上还有三种灵草不见踪影,那三种灵草偏偏只有长泽山有。
而这一天的时间,莫怀声在灵力枯竭之前抵达了听雪楼,落地的瞬间,入目便是熟悉的面孔毫无声息地躺在地上,半边身子都被啃食得不成样子,临死前还在承受痛苦,眼瞳中尽是挣扎和不甘。*w.a,n_z\h?e,n¢g?s¨h-u/k′u\.!c′o?m~
心口刺痛,莫怀声一拧眉直接喷出一口血来,她甚至来不及擦一擦,踉跄着双腿向上走。
“阿七……雪儿……凡心……”
莫怀声眼眶被泪水浸透,听雪楼向上的台阶上尽是她所熟悉的脸,她们不再笑着喊她少主,冰冷僵硬地躺在台阶上,四周是她们破碎的法器。
再也支撑不住地倒下,莫怀声手脚并用着爬起,雨水砸了下来,像是结了冰的石块狠狠地砸在她心上。
“林弦!林弦!”莫怀声狼狈地摔倒在一具尸体前面,认出那人后心底防线尽数崩溃,她满脸泪痕地,将尸体翻过来,问她:“林弦!阿娘呢?阿娘呢?”
林弦是听雪楼主贴身侍卫。
伸手抹了一把眼泪,莫怀声看清了林弦的死状,女人的心口被炙热的岩浆浇出一个大洞,四周的皮肉已经焦黑。
一瞬间莫怀声便确认了杀人者的身份,她满怀恨意咬出那人的名字:“重炎!”
雨水混着泪水落下,莫怀声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的听雪楼大殿前,但她记得自己看过多少具尸体。
满门尽绝,听雪楼满门尽绝啊!
大殿前,毫无声息的女人跪在地上,她的本命法器长琴琴弦尽数崩断,琴身伤痕无数,此时黯淡无光地倒在主人身旁。
“阿娘……”
莫怀声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慢慢地对着女人跪了下来,哽咽得几乎说不出来话,深吸了两口气感觉雨水都是腥气。
“阿娘……啊——!!!”
莫怀声的哭喊声透出无助和绝望。
一声接着一声的哭喊,整个听雪楼上下只有一个人痛彻心扉的哭声,曾经飞鸟常栖走兽驻足的地界满覆尸骨。
不知道过了多久,莫怀声双目无神地垂眸注视着地面,眼泪哭尽了,眼尾的泪痕中带着血丝,嘴唇也干裂渗血。
仔细回想起来,似乎一切都有着预示,只怪她不够心思敏捷。
玉牌无故碎裂,正是听雪楼遇难之时。
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喉咙中满是甜腥的血气,莫怀声拿出自己的短笛,吹响了那一首《故人归》。
前曲安魂,后曲送魂。
跪坐在地的少年唇边扯出苦涩难看的笑,原本无法领会的后曲在这一刻竟然奏响了。
杜鹃啼血般的悲鸣,千般悲痛万般痛楚。
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