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禹清池的只有死一般的安静。`x~q?u·k?a_n.s.h¢u*w-u/.-c?o′m!
禹清池面色凝重,步伐像灌了铅一般,随司珏走得无比缓慢。
忽然听见一声老叟的咳嗽,禹清池忙做备战状,两指捏住了提前备好的符咒。却见一个穿着破烂的老人从迷雾中走出来,他满脸疮痍,看似疯癫,时哭时笑,步履蹒跚地朝着禹清池和司珏走过来:“哎,都是孽,这都是孽啊……”
“是人。”司珏只说了这样一句话。
禹清池于是放松一些,她没想到这里还有活口,壮着胆子问了老叟一些关于这里的问题:“老人家,您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这里还有别人吗?他们在哪里?都还好吗?”
老叟好像听不懂禹清池的话,径直到禹清池面前,蓦地看着她笑了:“你长得真好看,你的眼睛好看,你的手也好看……像你这么好看的姑娘要小心啊。”
说罢,便呢喃着这番话从禹清池身边擦身而过,隐入雾色中。\x~x`s-c~m¢s/.?c·o¨m?
禹清池:是疯子吗?
她本想追过去问清楚,司珏却道:“前面有座庙,进去看看。”
第37章 圣尊来了,我们有救了!
禹清池往前探了探身子, 果然见前面不远处有座小庙,门脸不算大,但比起其他地方的颓败破烂倒显得格外干净整洁。
司珏向前走了几步到庙门口, 禹清池寸步不离地跟上来, 透过层层大雾看见了上方的匾额——“葬花庙”。
葬花庙?禹清池已经分不清这个名字到底是透着意境还是诡异了, 她始终有些心悸, 在踏进庙门的时候这种感觉更甚。
庙堂中大雾逐渐散去,视野变得清晰,这里与寻常小庙无异,昏昏暗暗的,有香火、有蒲团、有供桌,只是没有本该供奉的神像。
“这里有些不对劲, 处处透着怪异。?s-o·s^o¢x!s!w*.*c·o+m+”司珏微微拧眉, 神色凝重,目光落在供桌上。
在前方的供桌上,放着一鼎香炉, 香炉中插着一支燃烧了一半的红色檀香香柱, 两边放着烧完的白烛。在供桌正中还放着一个蒙着红布的东西, 这东西大约有一只狗那么大, 似乎还会动, 在红布下颤抖。
禹清池皱起眉头,小心翼翼地上前:“这不是拜神敬仙的规矩。没有供奉神像, 香炉中只插一根香,两边是白色的蜡烛, 这是祭鬼的规矩。”
她目光下移, 落在盖着红布的祭品上,却见红布之下有东西微微蠕动着, 只是行动缓慢,在禹清池的注视下许久才动了一指长的地方。仔细辩听能听见有水声嘀嗒的声音,于是她往地面看去,供桌上向下一下一下地滴着血水,那血水很快就在地下汇聚成了一个小水洼。
“祭的活物?”禹清池提了一口气,而后将手伸到红布上,一咬牙掀开盖着祭品的红布,却被眼前的场景吓得连退好几步。
眼前的祭品并不是猪狗羊这些,是人,之所以只有动物那般大小,是因为她没有手臂和双腿,除此之外眼珠被挖去,舌头也被摘去,耳朵被割掉,现在的她全然是个人彘,但依稀能看出她是貌美的。
司珏:“不是鬼神作怪,她是人为至此。”
这少女人彘制的太均匀规整,禹清池同司珏想的一样,这十有九成是人为,为的就是用人彘做祭品祭鬼。她想起刚刚遇到的老叟说的话,他说她长得好看,眼睛好看,手好看,看来是将她和被做成人彘的少女联系在了一起,她有直觉,此地应该不会只祭这一个少女,以前或许祭过别的女子,以后也不会终止。
人恐惧到极点,便会生出愚昧迷信。
司珏走过来,驻足观察,“古来常有活人祭祀,献祭貌美女子平鬼神之怒一说也不算新奇。可把好端端的女子摘了眼珠,祸害成现在的鬼样子,实在不多见,令人疑惑。”
“什么献祭貌美女子平鬼神之怒,这一说不过是那些人应对不了欺凌他们的鬼神或者是天灾人祸,所以才将怒气发泄到弱者身上罢了。这些弱者无外乎是童男童女,弱小女子,从未见过献祭精壮男人的,还不是欺善怕恶。明明迂腐虚伪至极却要为自己找个正义的由头。”
禹清池这话说的夹带着一些私愤,却叫司珏也称一声:“你说的对。
“世人愚昧,不可救也。”司珏道。
禹清池将手指轻搭在人彘的额间,念动咒决,平静地送走了眼前的少女,让她没有痛苦的死去。之后禹清池问司珏:“这些年圣尊从未想过救这里的百姓,是因为知道他们在做这些愚昧的事情?”
司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