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眼眸冰冷的季与京,他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比/奇·中_文¨网- -无^错*内^容`
若兵力相当,东韶军不是宁东军的对手。
这群人,都是亡命之徒。
他们曾是这世间最恶的人。
另外一部分,心里揣着恨。恨不得能拆了每一个东韶国主战派的骨头。
“要杀便杀吧。”
“若是可以,麻烦季将军你将我和侯庭葬在一起。”
季与京没有立刻答应,他冷然问道:“倘若今日你我处境互换,我如此求你,你会答应吗?”
程辉闻言怔了怔,回过神后,嘴角轻轻牵动,“我会的。”
“季将军是个让人钦佩的人。”
岭东军是支让人敬佩的队伍。
“如果处境互换,我愿予你尊重。”
季与京冷冷地看了他片刻,“如你所愿。”
在转身离开之前,他说,“给他个痛快。”
程辉死在了徐羡的剑下,倒地时他还睁着眼,看着回家的方向。
下辈子,真想投胎在一个没有战乱的国度啊。.优/品¨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那应该很美好吧?
他和兄弟虽然平庸,却能安稳和顺地过完一生。
就地扎营,休息。
占了东韶国的粮草,宁东军越发有底气了。
夜里,季与京在简单洗漱后,于大帐铺开了舆图。
这舆图是东韶国的,但却是岭东绘制的。
从新和徐羡围在他的身边,不远处,叶霄坐在那里抠手指。
悠闲得哟,完全不像是刚恶战过一场的。
“下一战,在哪儿打?”
季与京问徐羡和从新,眉眼温和。在心底压了多年的郁气经这一战总算是宣泄了些,他的心情无疑是不错的。
徐羡还在思忖,从新那瘦劲的手指已经敲向了舆图。
季与京和徐羡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从新手指敲动的地方。
潞云关。
徐羡:“为什么打这里?”
潞云,乃东韶国军事重镇,长期有重兵把守。
可不是好打的地儿。/E`Z!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从新:“若是寻常,肯定不好打。但我先前问了辜老,今儿后半夜可能有雨。”
还是那种有雷劈的暴雨。
“但凡暴雨持续一个时辰,潞云镇就会出现很严重的内涝。”
很大一部分守军会支去守堤抢险,或是农田排涝。
再加上暴雨能见度低,最适合隐匿突袭了。
妙啊!
妙到徐羡忍不住重重地拍打从新的胳膊,“以前没见你这么聪明呢?”
叶霄听到此番动静,也不抠手指了,起身凑了过来。
从新:“……”
这回,他也没有多聪明。
因为绝妙建议,不是他想出来的。
思及此,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叶霄大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笑什么啊,哥?”
“你吃了什么聪明药?我也想吃。”
从新这才道,“聪明的不是我,是你嫂嫂。”
众人错愕不已,齐齐失了言语。
过了一会儿,叶霄咋咋呼呼开口,“嫂嫂建议的?”
“是。”
回应间,从新从腰间拿出了明浅给他的那个丝袋。
里面除了糖果,也有一张纸条。
上面留了些字:潞云关,暴雨内涝。
昨儿夜里,他并未拆这袋子。
直到战后,心情松弛。他想到昨儿从季与京的那个袋子里飘出的水果香气,想着自己这包应该也是。
准备取颗来吃,结果发现了这个纸条。
幸好啊!
他要是看晚了,就错失这妙计了。
他取出纸条递给了季与京,由衷建议道,“要不是京爷你使用美男计,把嫂子哄来军中做谋士?”
“这想法,属实惊艳。”
娇弱的帝都大小姐,是懂如何打仗的。
他话落,叶霄当即道,“可以,这事儿我赞同。”
“我很乐意和嫂嫂共事。”
季与京抬手拍向他的后脑勺,这回叶霄没能避开,疼得哇哇叫。
季与京懒得理他,目光落在了纸条上。
推展,细看。
当真是林青黛的字迹。
真是个爱操心的姑娘。
季与京如是想着,可另一方面,他又好喜欢这样的惊喜。
这表示,她心里装着季与京这个人,急他所急。
在这个顷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