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吵了一整天,从晨光熹微吵到夜幕深沉,两人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碰撞、回荡,谁也不肯让步。
直到那一刻,她才终于消停一些,但也仅限于此,弥漫的火药味依旧浓烈,仿佛天雷勾着地火。
相比现在,那时他们要更加青涩。
他已经穿上了,可她以为没有,不肯服软,偏要用更加尖锐的话刺激他。
“你疯了吗?要是中招了你能负责?马上就要滚回国外的人,顾晨,你敢对我负责吗?”
他仍深刻无比的记得,当他听到那些话时,眼前是她白到晃眼的清瘦脊背。细腻得仿佛能看到每一寸肌肤下隐匿的脉络,每一处起伏都在叫嚣着她想用愤怒掩盖住的极度不安。
他确实被周粥气得不轻,但头脑仍然清醒。
他做出一个重大决定。
已经穿好的,被他决然地扔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