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两个本本,还是民政局一个顺路的工作人员给送到了医院前台。-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_节`
现在想来。
林知夏……她是不是因为这个生气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齐铭其实有点难过,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做了。
……
而在县城另一端,那个被齐铭惦记着的林知夏,正把自己关在新家二楼的阁楼里。
这是一个很小的房间,斜斜的屋顶开了一扇天窗,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和树梢。
房间里只放了一张单人床和一张小小的书桌,墙壁粉刷得雪白,一切都简单而干净。
这是父母特意给她准备的,一个可以让她独自待着,不被打扰的地方。
此刻,她就坐在书桌前,手里捏着一支派克钢笔。
笔身是温润的深绿色,在窗外透进来的微光下,泛着沉静的光泽。
这是上她哥哥林高远陪她去供销社买的,说是让她送给齐铭当做谢礼。
毕竟当医生的整天写方子有一个很好的钢笔是很重要的。
可现在,这支笔还是没有送出去。
林知夏的指尖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冰凉的笔身,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火场中那个奋不顾身的背影。
当她发现父母不见的时候,那种恐惧和绝望,几乎将她吞噬。_h*o?n`g\t\e·x?s~..c~o~m/
周围是刺耳的警铃,是人们惊恐的尖叫,是呛人的浓烟。
她疯了一样想冲进去,不顾死活。
而不出意外她被困了,林知夏觉的自己要死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人影。
齐铭。
他一步一步,走向了自己。
那一刻,林知夏清晰地听到,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碎了。
是那份被她小心翼翼维护着的“协议”。
所以,自己怎么能……怎么能跟一个愿意为你豁出性命的人,去计较什么协议和利益?
这几天,她把自己关在阁楼里,就是在反复思考这个问题。
因为林知夏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坦然地给他送汤,坦然地以“合作伙伴”的身份去关心他。
“咚咚咚——”
就在这时阁楼的木门被轻轻敲响,打断了她的思绪。
“夏夏,开门,是妈妈。”门外传来李淑兰温柔的声音。
林知夏慌忙将钢笔放进抽屉,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走过去打开了门。
李淑兰端着一碗刚煮好的冰糖雪梨,看到女儿有些发红的眼眶,不由得蹙起了眉。
“你这孩子,怎么又一个人躲在楼上发呆?眼睛怎么红红的?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她心疼地拉着女儿的手,走进房间,将碗放在书桌上。!7!6\k+s′./n¨e?t\
“妈,我没事,就是……看了会儿书,眼睛有点酸。”
林知夏低下头,不敢看母亲的眼睛。
李淑兰哪里会信她的鬼话。
她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拉着女儿也坐下,语重心长地开了口。
“夏夏,你跟妈说实话,你对小齐到底怎么想的?”
“不知道……”
“不知道?”李淑兰打断她,声音里带着焦虑。
“那你都一个礼拜没去医院了。以前不天天都去吗?”
“还有,我问你,你们那个……离婚的事,到底准备怎么办?”
“离婚”两个字,属实是林知夏不想听到的。
她的心猛地一缩,脸色也白了几分。
“妈……”
林知夏声音发颤,“就……在等等。”
“在等等?!”
李淑兰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等到什么时候?”
“我想想。”
林知夏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李淑兰看着女儿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那点逼问的念头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她毕竟是过来人,女儿这点小心思,哪里还能看不明白?
这哪里是还在“想”,分明是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嘴上还拧巴着,不肯承认罢了。
想到这里李淑兰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林知夏的头,声音也软了下来。
“行了,那你就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她便端着那碗没动的冰糖雪梨,轻轻带上门,退了出去。
李淑兰刚从窄小的阁楼楼梯上下来,一转身就差点撞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