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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把刀不需要被人拿起来,也可以砍人。
在荀秋看到它的同时,院子中浮现出了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如同丝线般缠绕在了刀身之上,而在下一刻,它便腾空而起,像是被什么人握在手中一般直直砍来!
与此同时,屋檐下、夹缝间、树荫中,在所有阳光之外的阴影之中,黑色雾气同样弥漫了出来,以万箭齐发的气势向刚刚踏入院门的荀秋电射而来。
简直就像是吃饭时咬到了蟑螂,颤动的触角和节肢在柔软的口腔内划过,在意识到自己咬到什么东西的同时,难以言喻的恐惧从心底里升起,下意识就要做些什么来挽救,然而牙齿咬碎甲壳、液体在嘴里爆开的感觉又会地告诉你——一切都完了。
荀秋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然后,比刚刚还阳光明媚的午后小院,转瞬之间就变成了处处杀机的凶险之地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在她双脚跨过门槛,站在院外的一瞬间,长刀停滞在了半空,几乎要刺入眼中的阴影也落了下来,紧接着,它们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落回了原来的地方。\7^0\0′t?x,t/.`c/o?m′
无事发生……个鬼啊!
这是什么情况?荀秋的眉头下意识皱了起来,右脚又蠢蠢欲动地向前一步,搭在了门槛上……
长刀发出了“嗡嗡”的鸣响。
荀秋于是又把脚收了回去。
长刀不响了。
再搭上去。
响了。
收回来。
不响了。
就像吃饭的时候护食的大黄一样,只要靠近就会“呜呜”地低吼吓人,要是逗的多了,晚上就不会让自己抱着它睡觉……习惯于给大黄上供每日收获的荀秋想到。
别说,半年多没见,还真有些想了。希望下次有机会回去的时候,它别被脾气不好的人踹死在路边,毕竟会每天给它上供的也就自己一个了。
从回忆中脱离,荀秋试探性地往院中扔了块石头,盘踞在院中的黑气对死物没有什么反应。_看·书_君· ?免`费′阅`读`
她忍不住升起怀疑的情绪——这和大妖“妖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自己找错地方了?
但妖气真得非常浓郁……
荀秋转过身,不打算用肉身试探一下院子里的攻击能不能把自己砍死。
她是自信没错,但不是不长脑子。
独自跑出来找大妖的事情已经很冒险了,就不要再刻意作死了。
离开小院,来到相距不远的义庄,还没靠近,荀秋就感觉一阵阴森的凉意迎面而来,正午时分的阳光似乎也无法驱散这里的幽暗,数座落着灰尘的棺椁放在距离门口不远的位置,也不知道其中是否躺着死人。
更令荀秋惊讶的是,有一个人在自己之前就到了这里。
是昨天在弈天阁门前见过的那个公子哥,一身白袍,腰缠玉佩,手拿折扇,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直接坐在了地上,面前还有熄灭后的篝火,没吃完的饮水干粮,看上去似乎已经在义庄内住了那么两三天时间。
听到脚步声,这公子哥折扇一开,脑袋一抬,看了过来:
“在隔壁碰了壁,想过来碰碰运气?”
他语气笃定,好像已经亲眼见到了荀秋刚才的经历。
仍然惦记着东方月人设的荀秋克制住反手嘲讽回去的冲动,伸手扶了下面具,语气冷淡道:
“知道什么的话,不如早点说出来。”
“呵呵,倒是不客气。”公子哥笑眯眯地说道,“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夜尽天明的‘千面郎君’,东方月姑娘,你呢?认不认识一个叫‘精卫’的讨厌家伙?”
他直接报出了自己的身份,荀秋微微一愣,却也不觉得意外,毕竟这人昨天就是一副云淡风轻游戏人间的模样,和“千面郎君”这个绰号很搭,她只是有些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被他发现身份的——难不成云仙子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什么夜尽天明中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特征?
她未有回应,“千面郎君”就自顾自地解释了起来:
“我之前其实也不知道还有你这一号人,是昨天‘精卫’传讯过来,我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那女人忘性大的厉害,丢三落四是常态,虽然没明说,但我想她是忘了给你留身份证明吧?”
云仙子忘性大?没感觉出来啊……荀秋点了下头。
“千面郎君”反手就将一块金石材质的玄色令牌扔了过来:
“拿好了,别跟‘精卫’一样乱丢东西。作为新人,你的伪装虽然粗糙,但也合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