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但那股无声守护的力量,如同最坚实的后盾。她微微侧头,对身后的技术员冷声道:“接通晒谷场。”
“是!信号已接通!画面、音频实时传输!”技术员迅速操作。
几乎同一时间。
王家镇,晒谷场。
巨大的投影布上,画面猛地切换!不再是俯瞰的战局,而是“海龙号”甲板上那极具冲击力的特写镜头!
毒辣的阳光下,巨大的合金笼子!笼子里那个蜷缩颤抖、如同丧家之犬的身影!还有,站在笼前,身形挺拔如松、眼神冰寒如刀的苏晚!
“老天爷!那就是债主?!”
“看着人模狗样,心比墨还黑!”
“晚丫头!好好审他!给红梅妹子讨公道!”
人群瞬间沸腾!唾骂声、喊叫声几乎要掀翻临时搭起的棚顶!王德发老汉抄起地上的小板凳就要砸向投影布里的债主,被旁边人死死抱住。王大娘死死盯着债主那张脸,浑身都在抖,干瘪的嘴唇无声地翕动,只有离得近的人能听到那破碎的呜咽:“是他…是他…当年…就是他的人…逼死了红梅啊…”
晒谷场的愤怒,通过无形的电波,如同汹涌的海浪,拍打在“海龙号”的甲板上。
苏晚感受着这份来自血脉根基的灼热力量。她上前一步,俯视着笼中烂泥般的债主,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海风,通过麦克风,回荡在晒谷场每一个角落:
“名字。”
笼子里的人哆嗦了一下,没有反应。
“名字!”苏晚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金属摩擦的冰冷质感,如同鞭子抽下!
“吴…吴天雄…”一个嘶哑、破碎的声音,蚊子般从笼底挤出。
“吴天雄。”苏晚重复了一遍,像是要将这个名字刻进耻辱柱。“‘债主’,只是你披的一层皮。现在,把这层皮,给我撕干净!”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直刺对方浑浊的眼球:“第一问!十七年前,滨海市港口,冷藏车!那几十条人命!是不是你做的买卖?!”
“人货”两个字,她嫌脏。
晒谷场上瞬间死寂!所有眼睛都死死盯着投影布!被救回来的几个“人货”代表,更是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肉里!
笼子里的吴天雄身体剧烈一颤,下意识地想蜷缩得更紧。
“回答!”苏晚的声音不容置疑。
“…是…是…”吴天雄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但…但那是…是手下人…”
“闭嘴!”苏晚厉声打断,冰封的眼底燃起怒火,“是不是你下的令?是不是你定的价?是不是你收的钱?!”
“…是…”吴天雄的头几乎埋进了膝盖里。
“畜生!”晒谷场上,一个被救“人货”的老汉猛地站起来,老泪纵横,指着屏幕嘶吼,“我儿子…我儿子就冻死在那车里啊!他才二十岁!畜生啊!”
哭喊声、咒骂声再次席卷!
苏晚胸膛起伏了一下,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声音更冷:“第二问!昨夜,王家镇后山祖坟!挖坟!绑人!是不是你派的爪牙?!”
画面适时切回,给到晒谷场角落,那几个被捆得结实、鼻青脸肿的蒙面俘虏一个特写。
“是…是我…”吴天雄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我想找…找苏红梅留下的…账本…还有…坐标…”
“呸!挖人祖坟!绑老人!天打雷劈!”王德发老汉气得跳脚,唾沫星子横飞。王大娘抱着那个空了的咸菜坛子,无声地流泪,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第三问!”苏晚的声音陡然带上了一种穿透时空的、沉甸甸的悲怆,她微微俯身,冰寒的目光几乎要冻结吴天雄的灵魂,“十四年前!滨海市!苏红梅!我娘!她的死,是不是你逼的?!”
轰——!
这个问题,如同惊雷炸响!
晒谷场上,所有王家镇的老人都猛地站了起来!王大娘更是发出一声短促的悲鸣,差点晕厥过去!苏红梅,那个温柔又坚韧、最后却走得不明不白的女人!她的死,是王家镇人心里十几年的刺!
笼子里的吴天雄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惊恐!他嘴唇哆嗦着,想否认,想狡辩,但在苏晚那洞穿一切、燃烧着复仇烈焰的目光逼视下,在晒谷场那穿透屏幕、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愤怒浪潮下,他最后一丝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不…不是我…不全是…”他语无伦次,涕泪横流,“是…是上面…上面要灭口…她…她知道太多了…那笔债…那笔‘天大因果’的债…她…她不肯说去处…上面…上面怕她泄露…就…就…”
“上面是谁?!”苏晚的声音如同冰河炸裂!一步上前,手指几乎要穿过笼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