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箭。

林志远吹了声口哨：“妖孽。“

陈昊天原本靠在墙边闭目养神，听到这话猛地睁开眼睛。

他想起刘振海上次说过的话——“以后你们只会看到他的背影“。当时他不以为然，现在终于懂了。

“演示一下？“林志远踢开脚边的训练斧，给周青让出位置。

周青搭箭拉弓，动作一气呵成。百米外的靶子亮起红点，他却没有立刻放箭。

“看好了。“他说。

弓弦震动，箭矢离弦的瞬间，周青的身体微微侧转，第二支箭己经搭上。

“嗖！“

第一支箭命中靶心时，第二支箭在空中划出弧线，绕过障碍物，同样钉入靶心。

“弧线箭。“韩若飞点头，“L8的标志。“

周青放下弓，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黑布：“再来。“

“蒙眼？“张天阳瞪大眼睛。

周青用黑布蒙住眼睛，再次拉弓。这次他没有停顿，三支箭连续射出。

“砰砰砰！“

三支箭呈品字形钉在靶子上，最上面那支箭的尾羽还在颤动。

训练场一片寂静。

“速射连发，盲射定位。“林志远挑眉，“L9没跑了。“

张天阳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队长你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怎么练的？“韩若飞首接问出所有人心中疑惑。

周青扯下黑布：“重力舱，三倍负重，每天六百箭。“

张天阳倒吸一口冷气：“六百？我斧头劈100下胳膊就废了。“

“所以你不是主力。“林志远毫不留情地说。

陈昊天突然开口：“弓箭L9不稳妥。”

众人一愣。

“北堂的高远是远程专精弓箭L9，不排除到L10的可能。”陈昊天冷声道，“你近战被限制，远程对拼没优势。”

周青看向他：“所以？”

“所以你得再快一点。”陈昊天抱起手臂，“别阴沟翻船。”

林志远轻笑：“陈大少居然会担心队长翻船？”

陈昊天冷哼一声，没接话。

苏小雨的战术手环突然亮起：“队长，北堂把规则提交组委会了，要求明天开听证会。“

“听证会？“林志远挑眉，“他们怕我们反悔？“

周青放下弓：“几点？“

“上午十点，市教育中心。“苏小雨快速滑动屏幕，“所有参赛校领导都会到场。“

市教育中心会议室，长桌两侧坐满了各校领导。

青岩校长王立山西装笔挺，指尖敲着桌面；对面北堂校长赵志明板着脸，手里攥着规则提案。

“规则不合理。“松山二中校长第一个拍桌子，“限制刀盾就算了，还禁止近身？干脆首接发奖杯给北堂得了！“

湟川校长冷笑：“赵校长，你们北堂要是怕输，不如学我们首接弃权。“

赵志明脸色铁青：“规则是青岩主动提的！“

王立山突然笑了：“是啊，我们学生心善，给弱队一个机会。“他转向组委会主席，“李主任，您看呢？“

李主任推了推眼镜：“周青本人同意？“

“同意。“王立山亮出通讯记录，“他说——'随便他们怎么定'。“

会议室一阵骚动。

“狂妄！“北堂教导主任杨洪猛地站起来，“一个学生敢这么嚣张？“

“嚣张？“王立山嗤笑，“人家刀盾L10，有资本嚣张。你们高远连L8都打不过，只能耍嘴皮子。“

李主任敲了敲桌子：“规则通过。但加一条——如果青岩赢两场，北堂明年禁赛。“

赵志明脸色骤变：“这——“

“不敢就撤案。“李主任冷声道。

北堂的教练凑到赵志明耳边：“校长，高远说他们有把握...“

赵志明咬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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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回青岩时，校队正在加练。

“明年禁赛？“张天阳瞪大眼睛，“组委会够狠啊！“

韩若飞调整护腕：“北堂敢答应，说明有底牌。“

林志远把战斧扛在肩上：“管他什么牌，队长一箭射穿。“

周青没说话，拉开弓弦。箭矢“嗖“地钉在百米外的靶心上，箭尾嗡嗡震颤。

陈昊天盯着靶子，突然问：“你练弓箭，就为了应付这种规则？“

“不是。“周青又抽出一支箭，“我是为了叠加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