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铃兰脸上的疯狂笑容骤然凝固,取而代之的是被揭穿老底的惊怒和怨毒,眼神仿佛要将慕容瑾生吞活剥。·l_o*v*e!y+u,e~d?u,.,o·r′g¢“你……你这野种竟敢查我?!”
“查你?” 慕容瑾冷笑,带着扭曲的快意,“何须查?你那个忠心替你跑腿联络‘灰蝶’的管家,早就被我‘暗河’的金条砸开了嘴!你每一次和‘黑礁’的交易,每一笔流向‘灰蝶’账户的血钱,每一桩沾血的‘清理’,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南宫铃兰,你才是盘踞在慕容家心脏最深处的那条毒蛇!你比我更阴毒!更该死!”
“啊——!” 南宫铃兰发出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尖嚎,伪装被亲生儿子如此赤裸裸地撕碎,彻底点燃了她灵魂深处的毁灭之火。“逆子!畜生!没有我替你遮掩你那些走私、洗钱、杀人的烂事,你早就被扔进赤柱喂蟑螂了!你以为翅膀硬了就能甩开老娘独吞慕容家?!”
她猛地扑上来,尖利的指甲如同淬毒的鹰爪,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狠狠抓向慕容瑾的咽喉。“慕容家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你们这些肮脏血脉的野种,根本不配染指!”
慕容瑾猝不及防,脖颈传来火辣辣的剧痛,几道深可见肉的血痕瞬间涌现。~精?武?小¨税~旺? ?埂/薪+蕞¢全′他痛吼一声,暴怒地抓住南宫铃兰枯瘦却异常有力的手腕,眼中杀机沸腾:“老贱人!你找死!” 他使出全身力气,狠狠将南宫铃兰甩向旁边陈列着无数珍品的红木博古架。
“轰隆!哗啦啦——!” 一阵震耳欲聋的碎裂巨响!价值连城的古董瓷器、玉山子、珊瑚树如同脆弱的冰晶般纷纷坠落、粉碎,碎片如同致命的刀锋四射飞溅。南宫铃兰重重摔在狼藉之中,昂贵的旗袍被尖锐的碎片划得褴褛不堪,精心梳理的发髻彻底散乱,黑曜石长簪“叮当”一声滚落血泊。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抬起头,用一种混合着剧痛、极致疯狂和深入骨髓怨毒的眼神死死钉在慕容瑾身上,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的灵魂拖入无间地狱。
“争?哈哈哈……” 南宫铃兰坐在血泊和碎片中,突然又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大笑,笑得眼泪混合着额角流下的鲜血淌了满脸,形如罗刹。“我的好儿子,你以为……你手里那点‘黑礁’的边角料渠道,就是你的依仗了?你以为你真是慕容良的种?!你以为你们三个‘慕容’家的孩子,有一个是干净的?!”
这石破天惊的质问,如同九天惊雷,狠狠劈在慕容瑾头顶!他所有的动作瞬间凝固,僵在原地,瞳孔放大到极致,难以置信地盯着地上状若疯魔的南宫铃兰。¢精`武_小¢说¢枉¨ +嶵^欣?蟑!节¢庚_芯?快,
南宫铃兰看到他这副模样,脸上扭曲的得意和疯狂达到了顶点。她挣扎着,用沾满自己鲜血的手,颤抖着从旗袍内衬一个极其隐秘的夹层里,掏出一个薄薄的、用黑色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一个边缘磨损严重、透着不祥气息的硬皮笔记本。
她如同捧着地狱的圣典,又像是举着毁灭一切的魔盒,对着慕容瑾晃了晃,声音嘶哑而亢奋,带着一种扭曲的、宣告末日般的快意:
“看清楚了!慕容家真正的命脉!连接‘黑礁’最高层‘幽灵议会’的唯一信物!慕容良那个蠢货,不过是个可悲的幌子!这本子里,记载着半个世纪以来,慕容家与‘黑礁’所有核心交易、所有隐藏在阳光下的‘股东’名单、所有遍布全球的洗钱枢纽和最后的逃生通道!连慕容良……也只配知道一半的密码!而另一半……”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鲜血,眼神闪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光芒,“在我南宫铃兰的脑子里!只有我!才能打开通往‘幽灵议会’的大门!”
慕容瑾如遭五雷轰顶,大脑一片空白。黑暗权力的真相与即将揭晓的血脉耻辱交织轰击,让他几乎窒息。
南宫铃兰欣赏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快意如同毒液蔓延,她继续用那恶魔般的低语,一字一句,如同凌迟般撕开慕容瑾最后的心防:
“想知道真相吗?我的‘好儿子’?好!让你死个明白!”
“你大哥,慕容桓——” 她的声音带着刻骨的嘲讽,“他根本不是慕容良的种!也不是我的!他是贺兰灵那个贱人,和南宫擎私通生下的野种!当年贺兰灵生下他不久就病了,是我!是我南宫铃兰,把这个孽障偷回来,养在慕容良名下!就是为了有一天,让贺兰家的血脉,永远匍匐在我南宫家脚下!”
“而你,慕容瑾——” 她怨毒的目光死死钉在慕容瑾瞬间惨白的脸上,“你以为你是我的儿子?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