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徒劳地挣扎、咒骂,目光疯狂地扫视着门口涌进来的寒风(门开时带入的),似乎还在期待那个永远不会出现的“零号”如同风神般降临,拯救她于“危难”。她的痴心妄想,在锃亮的手铐、警察制服和门外呼啸的寒风面前,成了这场末日审判中最讽刺、最冰冷的注脚。
周世昌没有任何反抗,只是麻木地伸出双手,任由另一名警察给他戴上同样冰冷的手铐。那金属的寒意,将他从权力的云端彻底拽入无底冰窟。他被押着,踉跄地走出密室。在跨过门槛的瞬间,一股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他最后看了一眼那缕依旧照在密室地面上的、毫无暖意的惨白冬阳,那光,此刻在他眼中,冰冷得如同未来监狱铁窗外永恒的月光。
门外,警灯闪烁,无声地撕裂了太平山的晨雾。周家祖宅精致的花园在湿冷的冬晨里显得格外萧索。这港城特有的、阴郁湿冷的冬日景象,成了他们权势崩塌的最后背景。
等待周世昌的,是国际法庭漫长而冰冷的审判,是终其一生也无法摆脱的、代表法律制裁的森严铁窗,那将是一个没有四季、只有永恒阴冷的所在。而周乐姝,她那被嫉妒扭曲的灵魂和至死不悟的痴心妄想,也将在同样的高墙铁窗之内,伴随着法律公正而冷酷的制裁,在无尽的悔恨(或许永远不会有)和疯狂的冬日臆想中,彻底冻结、枯萎。那缕照进密室的惨白冬阳,成了他们通往自由世界的最后冰冷一瞥,也是他们通往铁窗生涯、漫长寒冬的冰冷序曲。周家的覆灭,在“雷霆”与“焚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操控下,最终以法律的名义,在这最严酷的季节,画上了一个冰冷、肃杀、且极具讽刺意味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