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漫长,除了吃喝拉撒,精神食粮也不能少。·E¨Z\小!税?王! _哽/歆_罪?筷/
林石头心里明镜似的,这年头,光能打能扛还不够。
肚子里没点墨水,脑子不灵光,早晚得让人当傻子糊弄。
尤其是一墙之隔的九十五号院那帮人,哪个是省油的灯?
他自己有系统,有现代人的见识,不怕他们。
可小麦和小苗不行。
他琢磨着,必须得让妹妹们学文化,开蒙启智。
将来就算他不在跟前,她们也能明辨是非,不被人三言两语就哄了去。
所以,自从在西九城安顿下来,他就盘算着系统地教小麦和小苗识字算数。
逃荒路上,山洞里头,那会儿条件太差,只能东一嘴西一嘴地教几个字,不成系统。
现在不一样了,家安稳了,屋子也暖和,正是学习的好时候。
林石头手上没现成的课本。
他就自个儿动手做。
他从外面淘换来一些干净的硬纸板,估摸着是哪个铺子扔掉的废料。
裁成巴掌大小差不多的卡片。
又用攒下的零钱,买了最便宜的毛笔和墨锭,自己磨墨。
然后一笔一划地在卡片上写常用的汉字。
写完了,还在旁边用简笔画添上对应的图案。
他寻思着,这样小孩子才容易记。
比如写个“日”字,旁边就画个圆溜溜、带光芒的小太阳。
“这个‘日’啊,就是天上的太阳,每天早上都出来,暖洋洋的。”他心里默默演练着到时候怎么教。
写个“月”字,旁边就画个弯弯的月牙,像只小船。
“月亮呢,晚上出来,有时候圆,有时候弯,挂在天上亮晶晶。”
“山”字旁边,他就画了三座连一起的小山包。
这画画的本事,还是他上辈子陪着外甥女涂鸦时练出来的,没想到这会儿派上了用场。
他还特意去了一趟旧书摊子。
那儿的书都破破烂烂的,堆得跟小山似的。
他蹲在那儿扒拉了小半天,总算淘换到两本品相勉强过得去的《三字经》和《百家姓》。
书页都泛黄了,边角也卷了,还有股子霉味儿。
可对林石头来说,这己经是宝贝了。
这年头,想找几本蒙学的书,可不容易。
每天下午,吃过热乎乎的午饭,外头北风刮得呜呜响。*丸\夲?神!栈! \首?发¢
正房的火炕烧得暖烘烘的,人待在屋里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林石头就会把自制的识字卡片,还有那两本宝贝似的旧书拿出来。
一场别开生面的“家庭课堂”就开始了。
“小麦,小苗,都坐好了啊,今天咱们接着学认字。”
林石头盘腿坐在炕沿边上,声音放得又轻又缓,生怕吓着两个小丫头。
“今天咱们学这个字。”他拿起一张卡片,上面是个端端正正的“天”字。
“跟我念,‘特-安-天’,天空的天。”
六岁多的小麦,性子文静,学东西也专注。
她坐得笔首,小腰板挺得跟棵小松树似的。
乌溜溜的大眼睛紧紧盯着哥哥手里的卡片,小嘴跟着一字一句地念:“特-安-天。”
林石头心里暗暗点头:“嗯,小麦这丫头,就是稳当,记性也好。”
他教过的字,小麦基本上说个一两遍就能记住,有时候还能自己琢磨出点意思来。
“哥哥,”小麦念了几遍,忽然抬起小脸问,“天,是不是就是我们头顶上那个蓝蓝的,有白云飘着的地方呀?”
林石头听了,心里挺高兴。
这丫头会联想了。
“对,小麦说得真棒!天,就是我们头顶上这片广阔无垠的地方。”
他摸了摸小麦的头,以示鼓励。
轮到五岁的小苗,画风就有点不一样了。
小丫头天性活泼好动,注意力集中的时间比她姐姐短多了。
刚开始,她还能有模有样地跟着念上几句。
“天……天……”小奶音拖得长长的。
可没一会儿,她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就开始西下里乱瞟。
窗户外头,“咻”地飞过一只麻雀,她的脑袋就跟着转过去了。
趴在炕梢边上打盹的小白狐,尾巴轻轻一甩,她的小手就想伸过去摸一把。
林石头也不恼,他知道小孩子都这样,得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