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旗山也是瞳孔急缩,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他认出来了!那些倒在地上哀嚎的,不少人身上穿着的,是秦家旁支子弟特有的练功服!
更有甚者,那个脸上带着狰狞刀疤,此刻面目全非、生死不知的,不正是秦家旁支里小有名气的秦宴吗?!
秦家人!而且是这么多秦家好手!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伤成了这样?!
一股远超方才的恐惧攫住了姜旗山。·兰.兰′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难道秦家已经按捺不住,要对他们二房赶尽杀绝了吗?!
他强压下翻腾的气血和深入骨髓的恐惧,声音嘶哑地命令身后的保镖:“把他们都给我控制起来!”
几名训练有素的保镖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那些失去反抗能力的秦家子弟控制住。
姜旗山扶着惊魂未定的邹曼如,目光急切地在混乱的院中搜寻。
当他穿过那些倒地呻吟的人影,视线终于落在了庭院中央——
姜望云!
他那个不成器的侄子姜望云,此刻脸色惨白如纸,左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耷拉着,显然已经断裂,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混着尘土,正怨毒而又带着一丝未消散的惊惧瞪视着一个方向。?微`[#趣&?%小·说* =|最μ¨新¨+章^?\节±?更\°<新?|£快§?{
而在姜望云和那群秦家旁支子弟的包围圈之外,靠近别院大门左侧的阴影下,一道修长的身影静静伫立。
月光勾勒出他清俊的侧脸,一身简单的休闲服,纤尘不染,与周围的狼藉血腥格格不入,仿佛他只是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
正是秦晓。
看到姜旗山夫妇进来,秦晓缓缓转过头,目光平静无波,淡淡开口,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岳父,岳母。”
姜旗山脑中“嗡”的一声,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眼前的景象太过诡异,太过冲击他的认知!
他嘴唇翕动了几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艰涩地问。
“秦晓……这里发生了什么?”
秦晓的目光扫过地上哀嚎的秦家子弟,又若有若无地瞥了一眼面如死灰的姜望云,随即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语气诚恳得让人挑不出丝毫破绽。
“回岳父,这些人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想趁夜潜入别院,对姜家图谋不轨。只是他们自己内部似乎因为坐地起价,对预期能从姜家敲诈到的利益分配不均,一言不合就内讧起来了。*卡/卡/小-说~网′ ¢无?错_内.容-”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仿佛是在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解释:“我只是个废人,见他们人多势众,打得又凶,也不敢上前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
这番说辞,简直是把在场所有还清醒的人都当成了傻子!
可偏偏秦晓说得脸不红心不跳,那副“我很无辜,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堪称影帝级别。
“内讧?”姜旗山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直冲天灵盖!
他此刻心系女儿安危,根本来不及细想秦晓这番漏洞百出的说辞是否合理。
秦晓有没有说谎不重要,重要的是,姜望云这个畜生,竟然真的带着秦家人摸到了他女儿的别院门口!
“姜望云!”姜旗山猛地转向姜望云,双目喷火,声若雷霆。
“你这个孽障!畜生!婉君是你堂妹!你怎么就这么容不下她?你三番两次针对她,针对我们二房,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他气得浑身发抖,若非邹曼如还靠在他身上,他恐怕已经冲上去给姜望云几巴掌了。
姜望云刚刚从秦晓那非人般的实力冲击中勉强缓过一丝神来。
断臂的剧痛和计划失败的耻辱让他面容扭曲。
听到姜旗山的怒斥,他非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发出一声阴冷的嗤笑,带着破罐子破摔的疯狂。
“三叔,您吼什么?家族利益面前,亲情算个屁!”
他怨毒的目光扫过秦晓,又转向姜旗山,声音尖利刻薄。
“你们二房除了一个昏迷不醒的姜婉君,还有谁能为家族出力?她占着那么好的资源,就是浪费!这姜家,迟早是我们大房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们能奈我何?!”
他似乎忘了自己此刻的狼狈,也忘了秦晓那恐怖的手段,只顾着发泄心中的怨毒与不甘。
“住口!你这个……”姜旗山气得眼前发黑,正要痛骂。
就在这时——
“咻——砰!”
一道微不可查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