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带着西阿哥离宫不过两日,胤禛的身体竟真的全然康复。,如!文*网, /已/发.布^最!新\章_节^
这下更坐实了西阿哥弘晔是“灾星降世”的说法,宫中流言如潮水般汹涌,句句都将矛头指向那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病愈后的胤禛时常驾临翊坤宫,对年世兰的恩宠更胜往昔,年世兰风头一时无两。
协理六宫的权势加之圣眷正浓,引得满宫嫔妃既嫉妒又忌惮,连往日能与她分庭抗礼的李静言,也渐渐被比了下去。
翊坤宫。
“世兰,又在想什么?”胤禛见年世兰对着博山炉出神,指尖轻轻叩了叩桌案:“朕瞧你近来总是心神不宁,可是有烦心事?”
年世兰猛地回神,指尖攥紧了袖中帕子,强压下眼底翻涌的湿意:“皇上恕罪,是臣妾失仪了,只是蒙皇上连日恩宠,恍惚间竟似回到了王府时候……”
“傻话,从今往后,朕还会像王府之时一样对你好,瞧你,眼圈又红了。”胤禛拍了拍年世兰的手语气温软。
年世兰望着眼前男人深邃的眼眸,那曾是她半生仰望的光,此刻却灼得她心口生疼。
年世兰终究还是颤抖着试探:“皇上总说厚待臣妾,就连这欢宜香也是您亲手赏赐,这香需用先帝留下的龙涎香配伍,制作极为繁琐......想起往日里的任性,臣妾实在不配用这等珍贵香料。”
胤禛指尖微动,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下,随即又化作宠溺的笑意:“朕的世兰怎会不配?朕就是要把最好的都给你,这欢宜香里凝着朕的心意,若朕无暇陪你时,你闻着这香味,便如朕在你身边一般。{?;新?¢完D}^本\神.站[} (追_最@新%¨~章D节-?”
年世兰忽然笑了,唇角扬起的弧度却未达眼底,那抹苦涩藏在眼尾里:“既蒙皇上这般说,臣妾便不再推辞,定当日日焚此香,感念圣恩。”
心口的血痂被这话再次被狠狠揭开,年世兰早己猜到答案,却偏要亲耳听胤禛将剜心的话道出,才算甘心认输。
胤禛见她展颜,语气更柔:“这才是朕的世兰,这香味独你才有,旁人都不配。”
“皇上对臣妾独一无二的恩宠,臣妾感激不尽。”年世兰哽咽着起身行礼,广袖垂下时掩住了指尖的颤抖。
殿内博山炉正散着熟悉的甜暖气息,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香气里浸着多少无人能懂的蚀骨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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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中,午后的日光透过繁枝洒下斑驳光影。
甄嬛带着浣碧缓步走着,自宜修离宫后,她悬着的心始终未放。
宜修竟让温实初随行出宫,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对方早有筹谋?
浣碧望着远处翊坤宫方向,语气忧虑:“小主,近来华妃娘娘圣眷正浓,皇上都很少召您侍寝了。”
甄嬛淡淡瞥了她一眼:“凡事皆有两面。华妃刚与我联手除去宜修,此刻若急着争宠,岂不是明着与她为敌?”
浣碧咬了咬唇,试探着道:“可小主终究是势单力薄,才不得不与虎谋皮,如今宫中仅两位妃位,若您能多些助力,晋封妃位绝非难事。|£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2”
甄嬛忽而停下脚步,目光沉沉看向浣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浣碧猛地跪下,脸颊泛红却语气坚定:“奴婢不忍见小主这般痛苦挣扎,明知对皇上有怨,却还要强颜争宠,不如让奴婢帮您吧!”
甄嬛被浣碧的话惊得僵在原地,指尖微微发颤。
她从未想过,这个从小跟在身边的妹妹竟藏着如此心思。
“浣碧!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你竟想入侍为妃?这是能开玩笑的事吗?”甄嬛瞠目结舌地看着跪地的身影。
浣碧膝行几步恳求:“小主,小主,如今宸贵妃离宫,再没人能威胁到您,奴婢若得了宠,也一定会帮衬小主的啊!”
“浣碧,你疯了不成?我日日挣扎在这泥潭之中苦不堪言,你都看在眼里,你为何会生出这样的心思?”甄嬛又气又急道。
浣碧哭着重重磕头:“奴婢就是心疼小主才出此下策啊!求小主成全奴婢吧。”
浣碧抬眼望着甄嬛华贵的宫装,心底翻涌着些许不甘。
同样是甄家女儿,凭什么甄嬛入宫数月便是婉嫔,自己却只能做个奴婢?
她自觉容貌不俗,又与皇后有几分相似,甄嬛能得宠,她未必不能。
这深宫的荣华,为何不能也有她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