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一眼,问了句:“怎么今日没将人带来?”
说的自然是文瑶。`萝_拉¢小/说¨ *最-新¢章?节?更_新_快*
太子知道他对文瑶与对旁的女子态度不同,也知道两人在行宫的传言,便以为他今日会将人带进宫,趁着立了功,或许可以请圣上做主,先收作侧妃。
魏璟淡淡:“今日这场合不适合她。”
他没有打算将人如此高调公之于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太子笑笑不言。
远处,有宫女走上前给章王倒酒,因不慎碰倒了杯子,正惶恐地跪地求饶。
魏璟抬眸望去,一身素色衣裙的宫女跪伏在地,因不知道面前的主子会对自己如何惩处,只能不停地磕头。
章王的表情明显是怒的,奈何隐忍了下来,“滚下去!”
本是极为平常的事,却因那相似的身形以及胆小求饶的模样,引人视线,多看了两眼。
宫女磕头谢恩,被人带走,魏璟亦随之收回了视线。
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起身往外走。.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快¨
今日这宫宴依旧乏味。
玉白备好了马车,知晓自家殿下如同往常一样要去找江淮之,提醒一句:“殿下可是要先去集园?”
“他今日不在府中?”
“适才暗卫来报,舒姑娘傍晚时去见了周云月,这会儿应该与江大人在集园看烟火。”
魏璟脸色已然黯下。
文瑶很喜欢集园,果真与小时候见得一样。
楼下廊桥有许多人围看烟火,但因她实在没办法在湖边久留,只能远远地看着。
人群熙攘,近乎是挨挨挤挤,文瑶倒是无所谓,但江淮之似有些不适,他多次建议自己,进雅楼看比较方便。
文瑶终于看完烟火,转头看向身后人:“抱歉,让江大人受累陪着我了。”
江淮之道:“无妨,淮之只是担心舒姑娘。”
他身形高大,倒不怕被人撞到,倒是身边的人是不是被人推着走,他又不敢擅自把人牵住,只能默默跟在后面。.萝?拉-小¨说/ -首/发^
把人误解,文瑶有些不好意思,想起钱袋里还剩了些,便建议道:“我请江大人喝酒可好?”
江淮之实在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请自己喝酒,虽觉得有些不妥,但拒绝的话又一时说不出口,怕她以为自己嫌弃。
他问道:“舒姑娘能喝酒吗?”
文瑶如实道:“与师父在一起时,会喝一些。”
于是两人进了集园外边的酒肆,因为都在湖边看烟火,来喝酒的人较少。
酒肆老伯提来一壶烈酒,又给人拿了两个拳头大碗。
江淮之见状,表情有些不自然,他询问店家,有没有慢慢品酌的小酒杯。
店家笑道:“那样雅致的酒杯小老儿这没有,您二位不如去前面集园里头的雅园?”
江淮之看向文瑶:“可要移步?”
文瑶脸红道:“江大人......我只剩了一点点银子,不如我下次再请你去?”
这下江淮之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端起酒碗,默默饮了一口,“那就在这儿吧。”
文瑶也端着抿了一口,酒烈辣喉,呛得她咳嗽起来。
师父一向喝的是清酒,文瑶有些不习惯如此呛喉的烈酒,脸色呛得泛红。
反观江淮之,面不改色,他有些担忧问道:“可还好?”
“无妨......”
请人喝酒,总不能喝两口就不喝了,文瑶佯装成没事人,淡定地陪着喝完了大半碗,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起了集园从前。
“说来,我小时候也在这儿看过烟火,当时是和我爹一块来的,那时的烟火好像比今日的还要亮一些。可也就那么一次,后面再也没有来过......不知不觉已经有好多年了,我都快要忘记了。”
江淮之听出她语气里的遗憾,问道:“为什么不来了呢?”
文瑶顿了一下,勉强笑说:“因为我爹后来不在了。”
江淮之没想到会如此,满脸歉意:“抱歉。”
烟火结束,酒肆里突然涌来许多人,江淮之见时辰也不早了,便提议道:“舒姑娘,今日不妨就到这,该回去了。”
文瑶点头,可是她起身时,已经有些踉跄。
因她身后有许多人,江淮之也顾不得许多,伸手上前把人扶住。
他凑近时,脸上明显有些担忧,似乎在后悔不该答应留下喝酒的事。
文瑶稳住身形,也有些不好意思,可在近距离看见江淮之这张脸时,先前那股熟悉感又莫名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