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并没有正面认真打量过陈金牙。
此时两人单独共处一室,相泽燃侧头,大着胆子上下扫量着。余光捕捉到大金牙侧脸,耳轮卷曲的弧度与其他人不同。
这个发现让相泽燃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陈骁面容方正,与油腻的陈金牙实在难以关联,除了那对耳朵,上宽侧窄,耳轮卷曲着紧贴在耳廓上。
他想起爷爷曾经告诉过他,这种耳朵形状,在江湖中被称为“火耳”,主凶险。
此刻陈金牙正从后视镜里投来一道带着审视意味的目光。
相泽燃突然意识到,这场看似平常的押送,或许正是某个更大阴谋的序幕。
大金牙叼着半截烟,目光像把钝刀,在他脸上来回刮蹭。
“你这小子,盯我半天了,瞅什么呢?”
相泽燃突然笑起来,舌尖顶住上颚。
“陈哥耳朵真别致,像……像庙里的判官。”
他故意把“判官”两个字咬得极重。
陈金牙突然猛打方向盘,面包车在坑洼路面弹跳着,相泽燃脑袋顶咚地撞上车窗。
后座传来闷响,刀疤脸在阴影里蠕动咒骂。
“小兄弟,怕不怕?”
陈金牙喉结上下滑动,烟灰掉在褪色的皮夹克上。
相泽燃舌尖顶住犬齿,用最轻浮的语调掩饰着。
“嗨,怕什么啊?”
他故意拖长尾音,像在模仿陈骁的痞气。
“我这……不是去找骁哥玩儿嘛。”
陈金牙冷哼一声,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歪头点了点后座上的刀疤脸,不怀好意再次看向相泽燃。
“小兄弟,这后座上扔的,可不是什么物件。”
相泽燃眼珠一转,舔了舔牙尖。
“真有什么事儿,我前面还有骁哥给我扛着呢,嘿嘿。”
这下,陈金牙放缓了表情,专心开起车来。
相泽燃歪过头,偷偷松了口气。
这趟活儿确实不应该去。
相泽燃从兜里摸出手机,给周数发了条短信。
喜欢燃烧直至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