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定帝抬眉:“真是热闹。!伍¨4?墈/书′ *首\发?安沁不懂规矩也便罢了,皇后怎么也这么不识大体?”
这话的意思,比起安沁明显更不满皇后此举了。
江忘:“奴才瞧着,卿和县主不大对。身体虚弱,手臂裹了伤,随行常太医也在。”
想了想又道:“皇后娘娘和安贵妃跪在殿外,卿和县主坐在软轿上。”
康定帝放下笔:“今日好像是安沁召卿和入宫的?”
江忘:“正是。”
“你说卿和虚弱,还裹了伤?”
江忘低头:“奴才瞧着是如此。”
康定帝不淡定了:“传她们进来。”
江忘出去:“传陛下令,尔等觐见!”
说完,虚扶一把傅皇后:“皇后娘娘,请进吧。”
对安沁道:“贵妃娘娘,陛下有请。”
安沁站起身:“谢过江公公。”
安沁身边的一个小宫婢上前搀扶安沁。容公公、翠衣、翠柳都被打了板子,没有随行跟过来。
傅皇后率先走进御书房,春安和永乐一左一右搀扶南风起来。
进御书房,若不是起不来,是不能坐软轿进去的。′微^趣,晓?税′ \已-发?布`蕞!欣-漳\結-
常康跟上前,今日他还有重要的责任在身上,不能拖南风的后腿。
一行人进去,给康定帝行了礼。
康定帝‘平身’后,南风更显无力,瘫靠在春安身上。
也不是装,胸口、手臂的疼痛,让南风虚汗直冒。
康定帝看到南风这模样,眉头拧紧:“卿和这是怎么了?江忘,拿椅子过去,给卿和靠着。”
南风气息弱弱:“多谢陛下。”
江忘搬来椅子,南风坐下,不时还扶住胸口,表示自己受伤颇重。
安沁上前两步,撩起衣襟跪下:“陛下,卿和县主受伤,是臣妾照顾不周,还望陛下恕罪。”
“哦?为何卿和去你宫中,就成这个样子了?”
安沁听出康定帝语气中的不满,软软开口:“是臣妾不是,没有想到卿和县主突发昏厥,导致胸口撞在桌沿上。”
“臣妾将卿和县主安置在偏殿,派人去请太医。不料这个时候,永乐公主来访,看到县主受伤,还没有调查清楚,便把臣妾宫中奴才责打了一顿。这也罢了,还将重伤的县主强行带走。”
说到此处,安沁掏出帕子抹泪:“臣妾怕、臣妾怕县主伤重不治,但是又不敢忤逆公主之意,只能放行。¨6+邀¢墈!书¨惘, ¢毋!错′内,容!”
低下头:“臣妾胆小怕事,这才来打扰陛下,给陛下请罪。”
回头看了眼南风,再抬头看向康定帝:“好在,县主瞧着没有生命危险,不然臣妾定以死赎罪,给县主陪葬!”
在场的人都被安沁这番话,砸得七荤八素,颠倒黑白算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傅皇后气笑:“安贵妃意思是永乐擅自做主,带走卿和?”
永乐跪下:“父皇,安贵妃巧言令色,儿臣根本不是这样。是儿臣、儿臣”
想了想,安沁说得都是事实,她的确打了安沁的宫人,也的确带走了南风,并没有通知安沁。
不对,是那个容公公话里话外的意思,让她来做主。原来、原来,安沁是在这里等着。
永乐突然脱力,她竟想不出辩驳之词。
傅皇后见势不对,心中大急:“陛下,永乐绝不会擅自做主。永乐前往沁华宫,看到卿和奄奄一息。永乐顾念和卿和之间的情谊,才不得不把卿和带离沁华宫。”
傅皇后眼神犀利看向安沁:“若不是永乐当机立断,卿和怕是走不出沁华宫!”
责问安沁:“卿和进宫多次,都全须全尾的出宫。本宫倒想问问安贵妃,为何卿和去你一次沁华宫,就突然昏厥在你的宫殿?”
安沁眉头一跳:“这、这臣妾也不知,莫非卿和县主身有隐疾?”
康定帝心中存疑,南风面容发白,可见伤势不轻。
“永乐,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永乐依然跪着,把自己知道的丝毫不差的说了出来。
安沁唇角勾笑。
南风拉了拉常康袖子。
常康上前跪下:“陛下,微臣进宫前,曾是荣阳伯伯府府医。微臣在伯府任职七年,卿和县主的身体一直由微臣照料。微臣敢以性命发誓,县主身体并无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