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大张旗鼓,只是悄然离开了黑木崖。对于如今的日月神教来说,东方不败在与不在,似乎并无太大区别,教中的事务早己由她提拔的心腹和周芷若留下的一些智能管理程序(系统出品)处理得井井有条。她们的离去,如同两片云彩飘散,未在黑木崖留下太多痕迹。
……
以她们如今的轻功,日行千里不过等闲。不过数日,巍峨险峻的华山便己遥遥在望。
按照系统地图的模糊指引,两人避开了华山派的巡逻弟子,一路向上,最终来到了一处人迹罕至、云雾缭绕的悬崖峭壁。这里便是华山禁地——思过崖。
崖上空寂无人,只有山风呼啸,松涛阵阵。`第`一\墈`书^惘\ _已¢发?布~蕞¨欣,漳*洁.崖壁光滑陡峭,寻常人根本无法立足。唯有一条极为隐蔽、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狭窄石缝,蜿蜒向上,通往未知的深处。
“看来,那位风前辈,就隐居在这上面了。”周芷若仰头望着那高耸入云的崖顶,轻声道。
两人沿着石缝向上攀爬,身法轻灵,如履平地。越往上走,风势越大,云雾也越发浓郁,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就在她们即将抵达崖顶平台时,一股若有若无、却又无处不在的凌厉剑意,如同蛛网般悄然弥漫开来,笼罩了西周。
这剑意,不似倚天剑的锋锐霸道,也不似辟邪剑的阴柔诡谲,而是一种……空灵、飘逸、变幻莫测的感觉。仿佛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却又蕴含着洞悉一切破绽、斩断一切束缚的本质。
“来了。”东方不败眼神一凝,低声道。
周芷若也停下脚步,神色肃然。这股剑意,让她感觉到了压力。这绝对是一位将剑道领悟到了极高境界的绝世高人!
云雾深处,一个苍老而平静的声音,悠悠传来,仿佛就在耳边,又仿佛远在天边:“两位姑娘,既然来了,何不上来一叙?”声音平和,听不出喜怒。
两人对视一眼,不再犹豫,加快速度,几个起落间,便跃上了崖顶平台。
平台不大,约莫十丈见方。边缘处怪石嶙峋,中央却颇为平坦。一位身着陈旧青衫、须发皆白的老者,正背对着她们,临风而立,眺望着远方的云海。他身形瘦削,看起来有些伛偻,但站在那里,却仿佛与整座华山、整片云海融为了一体,渊渟岳峙,气度非凡。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周芷若和东方不败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看似平静的身躯里,蕴藏着何等恐怖的剑道修为!这,便是风清扬!华山剑宗的传奇!
“晚辈周芷若(东方不败),见过风前辈。”两人上前几步,齐齐躬身行礼。
风清扬缓缓转过身来。他的面容清癯,饱经风霜,一双眼睛却格外明亮,如同深邃的寒潭,仿佛能洞悉人心。他先是看了看东方不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似乎对这位传说中的日月神教教主亲临此地感到意外。随后,他的目光,便落在了周芷若身上,久久凝视。那目光,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穿透一切虚妄的审视。
周芷若坦然迎着他的目光,不卑不亢。
良久,风清扬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静:“你,便是废了冲儿武功的那位第二圣姑?”
周芷若心中了然,点头道:“正是晚辈。”
“为何?”风清扬淡淡问道,语气中听不出责备,只有一种探究。
“令狐冲心性不定,难堪大任。”周芷若平静地回答:“其后更是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与任我行同流合污,妄图颠覆武林。晚辈出手,只为替天行道,亦是……为华山派清理门户。”
“清理门户?”风清扬嘴角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好一个清理门户。那你可知,冲儿是我曾看中的传人?”
“晚辈知晓。”周芷若道:“但前辈看中他,想必是看中他昔日的跳脱不羁,并非看中他后来的狼子野心,更非看中他助纣为虐的行径。”
风清扬沉默了片刻,目光再次在周芷若和东方不败身上流转,似乎在评估着什么。
东方不败上前一步,与周芷若并肩而立,目光清冷地看着风清扬:“风前辈,令狐冲之事,孰是孰非,自有公论。我二人今日前来,并非与前辈争辩旧事。听闻前辈身负剑魔独孤求败之绝学《独孤九剑》,我二人心向往之,特来向前辈请教。”
“请教?”风清扬捋了捋颌下白须,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独孤九剑》,非华山弟子不得传。更何况……”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周芷若身上,这一次,那平静的眼眸中,终于燃起了一丝……锐利的锋芒!
“你废了我选定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