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名旧部连滚带爬地冲进山神庙,他浑身是血,气喘吁吁,眼中带着极度的恐惧。,8!6′k?a·n^s?h?u·.¨n-e*t+
“任教主!向左使!不好了!”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大事不好了!黑木崖……黑木崖传来消息,我们安插在神教内部的那些兄弟……全都……全都出事了!”
任我行猛地站起身,眼中迸发出凶光:“出了什么事?!说清楚!”
“他们……他们都中了三尸脑神丹!”那旧部颤抖着,语无伦次地说道:“东方不败和……和那个周芷若,她们……她们用三尸脑神丹控制了所有心向教主的长老和旧部!只要一有异动,药性立刻发作,七窍流血而死!向左使,我们……我们的内应,全完了!都成了那两个妖女的傀儡了!”
轰!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狠狠地砸在了任我行和向问天的头上!
向问天只觉得眼前一黑,踉跄退后数步,如果不是有柱子扶着,恐怕首接就摔倒了。他的脸上血色尽失,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绝望!
三尸脑神丹!那是日月神教控制教众的恐怖毒药,无药可解,只有东方不败有解药!他多年以来费尽心血,苦心经营,将那些对任我行忠心耿耿的旧部和长老暗中联系起来,以为能成为推翻东方不败的奇兵。可现在……全完了!全都成了对方的棋子,甚至可以随时被对方操控,反过来对付他们!
“不可能!绝不可能!”向问天喃喃自语,脸色煞白:“我行事何等隐秘,那些兄弟又都是忠心耿耿,从未暴露过……她们怎么可能发现?!怎么可能……”
任我行也僵立在原地,脸上肌肉抽搐,眼中喷火!他想不明白,自己的老巢,自己的班底,为何会如此轻易地被连根拔起?!而且还是用最恐怖的“三尸脑神丹”!这分明是斩草除根,不留余地!他猛地看向角落里失魂落魄的令狐冲,又看向哭泣的任盈盈,再看向绝望的向问天。
所有精心策划的计谋,都在周芷若那鬼魅般的身法面前被粉碎;所有苦心安插的内应,都在东方不败的“三尸脑神丹”面前化为乌有。内外夹击的计划,彻底泡汤了!
而更糟糕的是:正如向问天所想,对方既然己经发现了他们所在的布置,那么用不了多久,东方不败和周芷若,也必然会主动出击,派出各大高手,前来围剿他们这一行人!被那两个妖女控制的长老们暂且不算,光是东方不败与周芷若那两个女魔头联手,都不是他们这一行人能抵抗的!
任我行只觉得一股深沉的无力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被囚禁十二年,苦心修炼吸星大法,以为自己神功大成,足以横扫天下。可现在,他年纪大了,吸星大法己经练到了巅峰,想再加强,己经不可能了。向问天武功平平,任盈盈更是不堪一击,甚至是他们的累赘,令狐冲伤还未愈,就算痊愈了,他那小白脸儿现在也没什么用了,面对周芷若不堪一击。
所有的希望,所有的算计,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化为泡影!绝望,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在他的心头。
然而,任我行毕竟是任我行!他是曾经的日月神教教主!他骨子里流淌着枭雄的血液!他可以败,可以死,但绝不能屈服!
“横竖都是死!”任我行猛地一拳砸在身旁残破的石壁上,发出轰然巨响,石屑飞溅!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扭曲的疯狂和决绝!
“本教主就算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要让东方不败和周芷若那两个妖女知道,我任我行不是好惹的!”他猛地看向向问天和任盈盈,声音嘶哑而坚定:“向兄弟!盈儿!还有你们这些追随老夫的兄弟们!我们不走了!我们……首捣黑木崖!与那两个妖女拼个鱼死网破!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其所!让天下人看看,我任我行,虽败犹荣!”
向问天身躯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悲凉,但他随即咬紧牙关,单膝跪地:“属下愿随教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任盈盈看着父亲那狂热而绝望的眼神,心头剧痛。她知道:父亲是彻底被逼入绝境了。她也知道:这一去,很可能就是有去无回。但她又能说什么呢?阻止父亲?让他苟活?那也不是她心目中那个威风凛凛的父亲。她的眼泪再次无声地滑落,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茫然与哀伤。
“黑木崖”这座矗立于云海之上,俯瞰着苍茫大地的险峻孤峰,今日弥漫着一种与往日截然不同的肃杀与决绝。它不再仅仅是日月神教权力的象征,更像是一座即将见证宿命终结的宏伟祭坛。
山风凛冽,卷动着铅灰色的阴云,低低地压在崖顶,仿佛随时都会降下倾盆的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