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而周芷若的大脑，则在飞速运转起来：“如何破局？硬闯肯定不行。胡青牛的医术和毒术深不可测，自己这点三脚猫功夫加上一个半残的蛛儿，根本不够看。唯一的突破口，似乎还是在张无忌身上，以及……胡青牛的那个规矩。”

胡青牛只救明教中人。纪晓芙是峨眉弟子，肯定不符合。但是……杨不悔呢？她是杨逍的女儿，算不算明教中人？这一点似乎可以利用一下。

还有王难姑！胡青牛和王难姑夫妻失和，相互赌气，一个只救明教中人，一个专治明教中人（治死也算治）。如果能找到王难姑，或许能让她出手牵制胡青牛？或者让她出于嫉妒（对纪晓芙和杨逍的关系）而出手下毒救治纪晓芙，然后自己再想办法解毒？这似乎太绕了，而且风险也大。最稳妥的方法，还是说服胡青牛本人。

如何说服一个固执己见、脾气古怪的老头？讲道理？恐怕不行。打感情牌？自己和他非亲非故，张无忌的面子似乎也不够大。唯一的办法，或许是……攻心为上！胡青牛为什么定下“非明教不救”的规矩？表面上是因为他是明教中人，忠于明教。

但深层原因，恐怕还是因为妻子王难姑与他赌气，专门和他对着干。他嘴上说不见死救，但内心深处，未必真的那么冷血。否则，他也不会收留并非明教弟子的张无忌这么多年，还传他医术。或许，可以从“医者仁心”这个角度入手？或者，利用他对王难姑的感情？

周芷若脑中念头飞转，各种可能性不断闪现又被否决。

就在这时，竹屋的门被轻轻推开，张无忌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脸上满是沮丧和歉意。

“芷若妹妹，蛛儿姑娘……对不起，胡先生他……他不肯……”张无忌嗫嚅着，不敢看她们的眼睛。

“无忌哥哥，不必自责，我们明白胡先生的规矩。”周芷若打断了他的话，脸上露出一个理解的微笑：“胡先生他……是不是还在生气？”

“嗯。”张无忌点点头，叹了口气：“胡先生就是这个脾气，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他说：让你们尽快离开，不然……”

“不然就要把我们扔出谷去，对吗？”周芷若接口道，语气平静。

张无忌惊讶地看着她：“芷若妹妹，你怎么知道？”

周芷若笑了笑，没有解释，而是话锋一转：“无忌哥哥，胡先生他……除了医术高明，脾气古怪之外，他是不是……很在意他的夫人，王难姑前辈？”

她决定：从胡青牛和王难姑的关系入手，试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