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北郊,黑水河。~1/7/k^a^n¢w·e?n~x,u¨e..~c·o′m/
名字如同诅咒。
浑浊粘稠的河水在低矮的河床里无声流淌,颜色是令人心悸的墨黑,泛着油腻的光泽,散发出浓重的、混合着化工废料和腐败有机物的刺鼻恶臭。
河岸两侧,是早己废弃的工厂残骸,锈蚀的钢铁骨架刺向铅灰色的天空,如同巨兽死后的骸骨。
风在这里都变得粘滞,带着铁锈和绝望的气息。
横跨在这片死寂之上的,是一座同样被遗忘的钢铁巨物——
黑水桥。
曾经承载着工业脉搏的老铁路桥,如今铁轨早己被荒草掩埋,巨大的钢桁结构上覆盖着厚厚的铁锈和鸟粪,桥墩深深插入污浊的河水中,爬满了墨绿色的苔藓和滑腻的水藻。
几辆没有任何标识的深色SUV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停在远离桥头、被废弃厂房阴影笼罩的路边。
车门打开,陈锋率先下车,扑面而来的恶臭让他眉头紧锁。
他身后跟着小张和数名精干的便衣队员,所有人都穿着深色便装,动作迅捷而警惕,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视着荒凉破败的西周。
“目标区域:黑水桥桥下空间,重点搜索‘钥匙孔’相关痕迹。”
陈锋的声音压得很低,在死寂的环境中却异常清晰,“注意隐蔽,保持通讯静默。对手可能留有暗哨或触发装置。”
他想起林默梦呓中的“钥匙孔锈住了”,心头笼上一层不祥的预感。
队员们无声散开,如同融入阴影的猎豹,借助废弃的混凝土块、扭曲的管道和疯长的荒草掩护,从不同方向向巨大的桥墩靠近。
强光手电的光柱被调成最微弱的散光,如同黑暗中警惕的眼睛。
陈锋和小张沿着河边一条几乎被淤泥和垃圾淹没的、布满裂缝的混凝土小径,向最近的一个桥墩走去。
脚下的淤泥发出令人作呕的噗嗤声,每一步都异常艰难。
浓重的恶臭几乎令人窒息。
靠近桥墩底部,空间变得更加压抑。
巨大的混凝土墩体上布满了经年的水渍、锈迹和滑腻的苔藓。
河水拍打着桥墩根部,发出沉闷的呜咽。
空气潮湿阴冷,混杂着更浓的霉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金属腥气。
“陈队,这边!”
小张的声音带着一丝发现猎物的兴奋,但又强行压低了。+卡`卡′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陈锋快步走过去。
只见在巨大的桥墩背面,一个极其隐蔽的、被几块巨大的、塌落的混凝土块半掩着的凹陷处,赫然藏着一扇锈迹斑斑的、厚重的铁门!
铁门嵌在桥墩的混凝土结构里,边缘的缝隙几乎被淤泥和铁锈填满。
门上没有把手,只有一个同样锈蚀严重的、首径约十公分的圆形锁孔!
锁孔内部黑黢黢的,仿佛通向无尽的深渊。
门的下半部分,浸泡在污浊的河水中,水面漂浮着油污和腐烂的杂物。
“钥匙孔!”
小张低呼,“锈死了!和林默梦里说的一样!”
陈锋蹲下身,强光手电的光柱聚焦在那个锈死的锁孔上。
锁孔边缘的锈迹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暗红色,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复摩擦过。
他小心翼翼地避开浑浊的河水,用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拂去门板上一小块区域的厚厚浮锈。
在斑驳的锈迹下面,露出了被腐蚀得有些模糊的、深深蚀刻在铁门上的几个数字:
0 6 2 4
数字排列整齐,线条刚硬,带着一种冰冷的工业感。
蚀刻的深度和边缘的氧化程度显示,它们存在的年代相当久远,绝非新近所为。
“0624…”
陈锋低声念出,眉头紧锁。
日期?
密码?
还是某种编号?
“陈队!有新发现!”
耳麦里传来另一名队员的低声报告,声音带着一丝惊疑,“在桥墩另一侧,离水面约一米五的高度,有异常!”
陈锋和小张立刻绕到桥墩另一面。只见一名队员正指着桥墩粗糙的混凝土表面。
在手电微弱的光线下,可以看到一片相对“干净”的区域——
那里的苔藓和水渍被刻意刮掉了。刮痕很新,边缘锐利,像是用某种坚硬的金属工具匆忙刮蹭过。
而在那片被刮出来的、大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