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禾在包厢里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没等到周砚之,却等到了进来收拾碗碟的服务员。+2¨3·d·a¨w¨e_n.x~u.e~.!c-o`m\
服务员见到她还坐在包厢内,愣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见周先生离开了,以为您也离开了。”
说着,就要退出包厢。
沈知禾怔忡了一瞬,开口叫住了她,“周先生离开了?”
“是的,先生和隔壁牡丹阁的许小姐一起离开了。”
沈知禾彻底怔住,心口那处也传来丝丝针扎般疼痛。
在他那里,原来自己真的一点不重要,就连离开也没想着要来通知她一声。
那为什么又叫她等着?
沈知禾轻咬下唇,疼痛的胸口处忍不住泛起丝丝愤懑。
她拿起放在旁边的包,吩咐服务员,“你收吧,我也要走了。”
说着,她便装作神情自若抬脚往门口而去。
周砚之经常会在云水间宴请客户,这里的老板自然也就认识他,所以每次都是记账,一个月结一次。
沈知禾自然也不会去问服务员要账单结账。
出了云水间,门童也认出了她,见她独身一人,便问道:“沈小姐,需要帮您叫车吗?”
沈知禾微笑回绝,“不用了,谢谢。”
她走到路边站定,眼睛虽看着路上来来往往了车辆,眼神却是空洞的。
她没有拦出租车,而是沿着马路边慢慢地走了起来。_¥.3/?8?{看+书!°网_ °-o首^£发.$*
她并非打算走回去,她也不是那种自虐的人,只是想吹吹风,让自己的心平静一下,抽离出那些难过的情绪。
只是她没走多久,包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拿出来看了一眼,陌生号码,但是南城本地的,她没有多想便接了起来。
“喂,你好。”
“请问是沈知禾,沈小姐吗?”
“是的,您是……”
“我这里是南城第一人民医院,你和覃若萍女士认识吗?”
沈知禾想了一会儿,才想起,那是她房东覃奶奶的名字,一独居老太太。
“嗯,认识的。”
“她摔了一跤,扭了脚,是她让我们联系您来接她。”
这覃老太太虽然是她的房东,但对她很关照,平时做了什么好吃的都会给她送来。
前段时间,她生病发烧,也都是覃老太太照顾的她。
她亲缘很浅,却在覃老太太身上感受到属于亲人的温暖。
所以她马上便答道:“我马上来,请你帮忙让老人家别急。”
挂了电话,沈知禾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车,首奔医院。
到了医院,她便首奔急诊室,很快便在那里找到了坐在轮椅上的覃老太太。
“覃奶奶,你还好吗?”沈知禾蹲到覃老太面前,关切问道。
覃老太摸了摸她的头,“没多大事,就是扭到了脚肿了,没有办法走,实在想不到该找谁了,便只能让护士帮忙给你打个电话,这么晚了,还麻烦你跑一趟。/w?o!s!h!u·c*h_e?n~g,.·c!o*m¨”
“说什么麻烦,我有事时,您也帮我不少。”
覃老太笑道:“那不过是顺手的事,谈不上帮忙,也就你记挂在心里。”
“对我而言,是恩泽,要常怀感恩之心。”
沈知禾在十岁之前,其实还是很幸福的。
首到她的养父母找回了亲生女儿,她这个养女在他们那便怎么看都不顺眼。
她从全家宠,一下变成了全家嫌。
特别是养父母的亲生女儿,总是觉得她抢了她的家,替她享了几年的福,对她是各种针锋相对。
她是读大学以后,才算真正脱离了那个家。
之后在华诚工作,工资也还不错,但她每个月都转了不少给她的养父母。
不为什么,只为想用金钱还清这些年的养育之恩,之后便不再欠他们的了。
这些年,她也几乎没有再回过云城养父母家。
她就像一个漂浮无根的浮萍,在覃老太太这里,她能感受到亲人的温暖。
在她心里,早就将她当成了奶奶看待。
覃老太摸着她的头,“你这孩子。”
说着,轻叹了一声,眼眸里浮上一抹哀伤。
沈知禾知道她可能又想到了她远在国外的孩子,她并不想她伤心,只好开口,“那我们先回去。”
覃老太思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