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许诺刚被授中尉军衔,某地大灾,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她仍坚持完成救援任务,因此耽误救治,左腿废,膝盖以下截肢,立二等功,部队医院治疗结束后,作提前转业安置。′k?a·n?s?h`u/b`o_y,.,c~o-m·
退伍季一般为12月,但许诺涉及评残事项,断断续续办完手续已过大年,同批战友早已回乡,没有伙伴和她相互照应。
好不容易抢到元宵节的回乡火车票,正值春运小高峰。
春城火车站的上空漫天雪花,列车缓缓进站,即将到站的乘客拎着大包小包挤在车门通道等候下车。
许诺买是软卧车厢靠中间的包间下铺,她腿脚不便,假肢安装时间不长,还不能控制自如,需要借助腋下单拐,就没去通道排队。
可她又怕经停站时间短,便挎拐倚靠在包间门口,时刻准备跟随队伍下车。
列车还没停稳,人群开始挪动。
“抓小偷,我的包。”有妇女声音从车厢后侧通道传来。许诺探出头望向通道,一个体形瘦小的男人朝队伍蹦跶过来,左手抓着方砖大小的皮包,眼看着就要路过许诺,朝人群挤去。
“我的包,里面是救命的钱……”后侧通道一个60多岁的老妇从包间出来,急切呼喊。
许诺环视这逼仄的空间,几秒钟内,将信息串联,预判小偷要从人群中挤下车,老妇大概率追不上,下车的人群顾不上掺和,未到站的旅客还在包间内。§/优e`品?;小?.}说?网? ?已{发¥布-最[e.新-%?章ˉ¤节??
像被按下启动键,电光火石间,许诺迈出包间,从腋下取出单拐,右手抓牢拐脚处,左手紧拽包间门框,挺身将拐杖朝即将挤入人群的小偷甩过去,弯曲的腋托滑向小偷后颈冲锋衣领,成功下勾,完美。
小偷向后踉跄着脚步,与许诺几度拉扯。
老妇见状吓得失神,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喊也喊不出来。
挣脱不了许诺,小偷顺势倒退几步至许诺面前。速度过快,许诺来不及反应,单拐从手中掉落。
空档间,小偷侧眼逼视许诺,面露凶光,转身举右手猛掐许诺脖子,将她推进包间。左手扔包,不知从哪掏出匕首朝许诺腹部捅去。
慌乱中许诺只觉喉头窒息难受,双手使劲扣着掐在脖根的手。恍惚间小偷身后出现一位戴黑色棒球帽和口罩的高大男人,帽檐上有个白色对勾。
不知一番什么动作后,掐许诺的手松了,许诺掉落在小桌板旁,随即“哐当”一声,闪着寒光的匕首掉在地上,小偷已被戴帽男人反手押制。
整个事件前后发生不超10分钟。
在小说中,往往这个时候,警察就该出场了。
没错,这个时候三名乘警赶到包间,戴帽男人将小偷交给两个乘警后就不见了,另一个乘警捡起包和匕首,扶起许诺,简单确认没人受伤后,便出通道,喊上老妇走了。*k~a¢n^s_h^u^j`u~n·.?c^c\
虽在部队受过抗打训练,但许诺还是有些招架不住,半天喉头缓不过劲来。
回想起刚刚地上的匕首,再看看早几站就空了的上下铺,心里一阵后怕。
有其他包间乘客围过来关心许诺,帮她捡起单拐。窗外的风景快速闪过,她才意识到,列车又开了。
她已错过站。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那位救他的戴帽男人,因为男人离开时,她清楚地看见他一只手掌内已出血。
……
“诺诺,前几天确实回不来,耽误办手续,是我不对。”乔宇杉突然的道歉,打断了许诺的思绪。
“哦,没事。”许诺回过神淡淡回应“吃完啦?那我收拾去。”
“那个,乔总,一会有空没?我有件事儿和你商量。”一声“乔总”叫得格外生分。
乔宇杉听得别扭,“还能好好聊天不?许总。”
得亏都是总,双方攻击才显得门当户对、势均力敌。
“我先去书房处理点事儿,你收拾完过来说吧。”
“行。”许诺觉得这事儿在书房商量非常合适,毕竟种子是在书房播下的,现在发芽了,接下来是固苗还是薅秧,听听犁地的老黄牛意见,也是合理的。
书房里,仍是一尘不染,乔宇杉正低声打电话。
工作以来虽然忙碌,但许诺没有怠慢这个大平层里的每间屋子,这里的一桌一椅,都是当初她和乔宇杉共同挑选安放。
书架展柜里,安静地躺着乔宇杉那顶黑色棒球帽,许诺专门配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