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有各人的生活,看完杂书,将其交给旁边的一个女同学,她道谢了后开始看起来。·x\4/0\0?t!x·t*.?c`o,m′
班级的后三排似乎是流放者,他们成绩出奇一致的垫底,与前面专注学习的同学泾渭分明,他们也有自知之明,很少越级去交流。
在这个班级里,等级观念被老师灌输,潜移默化的形成,从而影响行为举止,这是不是好事,莫天不知,他也深陷其中改变不了。
生活并不容易,学习的目的就是有一个好出路,从而讨一个好生活,有人七八岁就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有人直到二三十岁才姗姗懂得。
桌子上不知谁刻上了早字,一个早,两个早,还有一个半成品。
莫天睡了一会,等到两点钟开课,一个女老师走了过来,她脸色朴素,穿着高跟鞋,干练的拿着一本教材。
这个老师是数学老师,跟班教学,也是之前侮辱莫天的女老师,莫天从三年级升到四年级,一度以为摆脱了这个老师,但是没想到直到五年级,仍旧没有摆脱,这个老师一直教导这个班级三年。
对于这个老师,莫天心里反感,却也无可奈何,随着上课起立鞠躬,接着便是书页翻动声。
课程结束后,莫天看到了语文老师,那是一个胖胖的老师,据说第一年当老师,因此颇为局促,倒是很和蔼,数次表扬莫天,也是这个老师的存在,让莫天颇为慰藉,而不至于厌学。`小\说/宅_ /已¨发,布`最+新`章·节^
一天课程结束后,莫天回到家里,父母作为土生土长的农民,家里情况并不好,父亲的脚有伤,愈合这么多年仍旧有些残疾,母亲顶了大半个家。
莫天能做的就是务农时分担一部分,也感谢这个家,让莫天不至于饿肚子,最起码有了常人有的亲情。
十一岁了,似乎对于天地,对于道德,对于未来有了自己的见识,这个年纪最容易伤感,也最喜欢伤感流行音乐。
行走在回家路上,莫文亮看到莫天走了过来,这个调皮同龄人,随着长大变得安稳起来,少了攻击性。
莫文亮还在诉说自己家的竹竿,不久前莫天送过他一节竹竿根茎,栽种后便萌发了竹笋,长出了细细的竹竿。
莫文亮颇为欣喜,甚至憧憬着家里萌发出密密麻麻的竹笋。
两人交流着回到村子,经过莫文亮家时,受到邀请过去看看,莫天看到了萌芽的竹笋,细长的枝条,看到莫文亮家门后面两个紧挨的坟墓,坟墓荒凉,不知是兔子还是老鼠,打了几个深不见底的洞穴。
莫天特意的走进坟墓,没有,没有了记忆中的那种躁动,那种随时破土而出的危机感,没有了那冰冷的煞气。/l!u~o-l¢a+x!s_..c¨o^m/
“你在这里干嘛?”
莫文亮有些不解的看着莫天。
莫天摇了摇头,指了指家里。
“我回家了。”
两人分别,莫天家不过七八十米,一个平房在东,也是莫天的房间,正屋有了十七八年历史,三间瓦房,父母居住场所,外加一个厨房。
门口旁边一个个矮矮的小坑洞,里面有着积水,小时候的那棵大树浮现在脑海,这颗树墩最后还是被父亲挖掘出来,晒干后劈砍成烧火材料,留下了这个未填满的坑洞。
过去的一切随着时光流逝消散,莫天看着一望无际的田野,偶尔一两只野鸡飞过,空旷的天地,不知不觉痴了。
也许孤独的人也会走出房间。
一天天过去,还有几个月就要毕业了,一股压力积攒在莫天心里,班级逐渐安静,即便最调皮的人也老实了不少。
书页翻动,莫天背着诗词,同桌是一名女孩,一身漂亮的衣服,身上散发着芬芳的气味,她专注的抄写着歌词,一本厚厚的本子,装饰的漂漂亮亮。
“莫天,德怎么写?”
女孩皱着眉,看着莫天询问,莫天拿出笔给她演示,她再次抄写诗词,甚至写着奇怪而又感伤的语句。
闻着女孩身上散发着芬芳,莫天心里有些悸动,与女孩的朝夕相处让莫天对她有着无限的好意,青春期的发育,女孩的身影逐渐占据莫天的世界,这注定没有结果,毕竟马上毕业,天各一方,甚至莫天都没有差觉这份好感。
颜值即正义,十一岁的莫天遵循着这个规律。
张海灯莫天的另一个同桌,这是一个腼腆憨厚的男孩,对人实诚,两人关系不错,有时候甚至互抄作业,考试分享答案。
张海灯写着试卷,眉头紧皱,写写停停,写的艰难,他的成绩比莫天还差,按照数学老师的原话,倒数二十名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