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潇儿虽有疑惑,仍听从傅聿成的指令,乖顺地走向前。′萝`拉/小~说, *追¨最!新*章·节¨
傅聿成下了台阶,握住她的手,向老郑介绍:“内人姓盛,盛潇儿。”
“浇浇,这位是我在京北的老朋友,郑寅虎郑伯伯。”傅聿成俯在盛潇儿耳畔说,嗓音低了两度。
盛潇儿微怔地看着老郑。
郑寅虎,这名字可太耳熟了,他不是京北卫健线的……她以前还在医院时,就曾按照上头要求学习过他的文章。
盛潇儿敛下长长的睫毛,无比礼貌地:“郑伯伯好。”
“好,好。”
老郑笑容可掬。
刚才距离隔得远,他看不清,只晓得站在花丛旁的女子身形姣好、气质佳绝,随着盛潇儿穿过小径,一步一步走近来,面容在灯光下一寸一寸清晰,老郑才赫然惊艳于对方的天人之姿。
也得是这样的女人,才配得起傅聿成。
“弟妹长得好,盘靓条顺,怪不得咱们傅总听命行事,心急想回家。”老郑转头扫了一圈身后的人,有意调侃道。
随行的人员立马陪笑称是。
傅聿成也唇角轻勾:“这是什么话?”
“只不过,小盛弟妹。”老郑的视线回到盛潇儿身上,对她慈祥地微笑,意味深长地说,“男人要扯紧,也要适当放飞,放风筝你懂不?绳子拉得太紧,男人就飞不高了。”
盛潇儿一头雾水,全然不知有人刚才使劲造谣,懵圈地望着傅聿成,小声问:“怎么,哥哥你要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她的音量只比嘀咕大一点,傅聿成站她身边,能听到,而距离稍远的老郑就听不清了,只当小姑娘在抱怨情郎对外告状。′咸-鱼_看`书* *无`错\内′容′
尤其当看见傅聿成一脸无奈纵容,老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好了,时间不早,我这老头就不耽误你们了,傅老弟,下次带弟妹来京北,我做东。”老郑诚恳地拍拍傅聿成的手臂。
“有机会,一定。”
傅聿成从容不迫道。
扮演起贤内助,立在一旁温雅浅笑,看着傅聿成行地主之谊,把老郑一行送上车,等车队驶出视野,盛潇儿的笑容也随之散掉,古怪地瞅着傅聿成。
“傅聿成,你在替我铺路?”
“嗯?”
傅聿成朝盛潇儿走回来。
他应该没醉,盛潇儿知道,傅聿成的酒量很好,而且极度自律,从不允许自己在外面失去对自身的掌控力。
可此时借着月色,她看见他眸底的温柔如水涨满,深邃双眼凝视着她时,隐约又像是醉了。
不看他的眼睛,盛潇儿找回思绪:“不然你怎么会特地叫我过来接你,有意让这种级别的大佬眼熟我。”
有点大材小用了。
就算她真的回到医院从医,从最基层的小医生干起,即便干到退休,也爬不到需要动用到郑寅虎关系的位置。
听清她的疑虑,傅聿成一默,意外地问:“你还有这种野心?”
口吻平静,听不出鼓励或反对,傅聿成沉思半秒,续道:“如果你有,我再帮你谋划一下,也未尝不可。”
盛潇儿急忙摇头,她没有,但傅聿成的反应让她感到困惑。
“你不是吗?那为什么要把我引荐给郑寅虎?”
“我和老郑只是普通联络,之所以把你介绍给他……”傅聿成稍微一顿,“因为他得罪过我。¤咸,鱼|看~°书?+§ :@±更&?新.最\全/”
傅聿成仗着身高优势,揉了揉盛潇儿的发梢,她今晚穿了一件勃艮第红的茧形大衣,把自己包裹得暖乎乎的,像一团热烈温暖的火焰。
得罪?
听起来有点严重。
然而,看刚才他和郑寅虎的你来我往,也不像有硝烟味。
盛潇儿追问:“因为什么?”
“因为你和颜清欢出海海钓。”
当时他被老郑无意间的话语刺得体无完肤,今晚终于扳回一城,在听老郑炫耀夫人的时候,拥有了反击之力。
不得不说,感觉不错。
盛潇儿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郑寅虎得罪傅聿成,同她和颜清欢出海有关系?
什么没头没尾乱七八糟的。
盛潇儿奇怪地盯着傅聿成,他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眼神看起来这么畅快这么亮,表情隐隐约约还有一点……狗。
“傅聿成,你是不是喝醉了?你和我说你千杯不醉,是骗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