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当年我娘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紫萱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也有一丝担忧。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茅清兮将彻底告别过去,踏上一条充满未知的道路。
紫萱咬了咬牙,单膝跪地,沉声道:“主子,将军的死,绝非意外!”“什么?!”
茅清兮瞳孔骤缩,猛地站起身,带倒了身后的椅子,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紫姨,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死死盯着紫萱,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声音尖锐得有些失控。
紫萱垂下眼睑,避开了茅清兮的目光,声音低沉而压抑:
“临死前那段时间,将军将我支开了。等我回来,将军已经……”
她顿了顿,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吐出那几个字:
“将军却意外驾鹤西去!”
茅清兮觉得胸口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中,闷疼得几乎窒息。
她踉跄了一下,扶住桌沿才勉强稳住身形,声音颤抖着追问:
“紫姨,你的意思是……有人,谋害了我娘?”
紫萱紧咬下唇,嘴唇几乎被咬出血来。
“我……只是猜测。但将军似乎知道是谁,只是,她对我守口如瓶。”
她抬起头,看向茅清兮,眼中交织着困惑、不甘与愤怒。
“自从胜仗回京,我就觉得事有蹊跷。长平侯阻挠封赏是一方面,可将军她自己也推辞了,心甘情愿嫁入侯府……”
紫萱欲言又止,似是在斟酌用词。
“可……跟随将军出生入死的那些副将,一个都没得到封赏,后来更是……接连出事,都……没了。”
紫萱的声音越来越低,每个字都如巨石般,压得茅清兮喘不过气。
“还有那些暗卫,原本五千之众,可将军入府后,竟只剩下一千。”
紫萱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悲凉。
“这一千人,还是将军后来遣散了所有人,严令任何人不得动用,这才得以保全。”
茅清兮的眼前,闪过母亲模糊的身影。
记忆中,母亲总是很虚弱,房间里永远弥漫着浓浓的药味,挥之不去。
母亲不爱喝药,她便总是偷偷地给母亲塞蜜饯,想用那一点甜味,盖过苦涩。
那时候,茅文昭很少踏足她们的院子。
她那时一心痴迷练武,整日里在院中挥舞着木剑,幻想着自己也能像母亲一样,成为一名驰骋沙场的女将军。
直到八岁那年的冬天,母亲的病情突然恶化,短短几日,便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