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寒潭:“太子殿下称呼有误。我现在可是圣上钦点的将军正室,早已不是什么大小姐了。”
钱云霄眼中闪过一丝暗芒,面上依旧带笑:“是孤失言了,燕夫人。”他的目光在茅清兮脸上停留片刻,似乎想从她平静的面容上看出些什么。
“太子殿下已应允为我主持公道,当真?”茅清兮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试探。
“自然当真。”钱云霄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茅清兮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臣妇此番回府,本想取回娘亲留下的嫁妆。昨日走得匆忙,未及取走。今日再来,却连府门都进不得。”
“胡说八道!”茅文昭怒喝,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震怒,“你娘何时给你留过嫁妆?谁又拦着你不让进府了?”他的脸涨得通红,青筋暴起。
茅清兮目光扫向门前两个小厮。那两人对上她的视线,立刻跪地求饶,身子瑟瑟发抖,眼神不住地向茅暮暮求救。
茅暮暮心中一紧,手心沁出冷汗。她生怕这两个下人在太子面前说出实情,连忙呵斥:“你们这些下人,姐姐回府也不知迎接,该打!”说着,她又转向茅清兮,挤出一抹笑容,“姐姐放心,爹爹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有太子殿下在此,我自然相信爹爹会给我一个交代。”茅清兮嘴角微扬,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茅文昭咬牙切齿,只得下令:“这两个刁奴,来人,重打五十大板!”
“老爷饶命啊!”两个小厮被衙役拖走时还在哭喊,声音凄厉,“是二小姐吩咐的......”话未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有人同情地看着那两个小厮,有人则对茅清兮投以怜悯的目光。
“爹爹,我娘的嫁妆该归我了吧?”茅清兮不为所动,继续追问。
“简直荒谬!”茅文昭怒极反笑,“你娘何时留过嫁妆?我是太纵容你了,竟敢在太子面前信口雌黄!”若不是顾忌众目睽睽,他恨不得立刻教训这个不肖女。
茅文昭看着眼前的女儿,想起当年一时心软留下她的决定,心中懊悔不已。那时若是狠下心来,也不会有今日之祸。
“爹爹,这是嫁妆单子。”茅清兮从袖中取出一本册子,恭敬地递给钱云霄,“请太子殿下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