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五张乡一时都显得热闹了起来。+x.i!a/o~s′h¢u\o\h?u·.~c!o,m+
因为每起案件的时间都算不上太长,好些当时做笔录的人还有些印象。
几张画像一摆出来,嫌疑人很快便被认了出来。
之后就是与警务系统的信息做比对,找到人,然后抓人审讯送审了。
这些跟温游都没有关系。
他昏天黑地地睡了一下午加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便恢复了生物钟,起了床。
不过,他这次可不着急回去。
才累了这么多天,他得好好歇歇,也顺带给自己做做心理准备。
牛车,三蹦子,挤满了人充满各种味道的公交车。
光是想想,温游就没有了踏上归途的勇气。
他干脆拿着画板,背上画架,到处采风,或者找个人多的地方再次摆起了自己的小摊。
不过小县城,消费低,很少有人愿意买一幅画。
倒是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会来找他画上一幅,他也只象征性地收十块钱。
偶尔也会再赠送一幅老人年轻时的画像。
就这么又消耗了几天。
八个案件的嫌疑人己经抓到了六个,温游终于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踏上了归途。
一回到澜城,洗漱一番后,他便先去了一趟医院。
后面的这些日子,虽然有李队帮他按摩,腰没怎么疼过,但他总还是觉得不得劲儿。+w`d?s,c¢w¨.·n¢e_t^
当然,最不得劲儿的是,他现在是公职人员了,以后卖画的生计没了,这次的几十张画,还都是免费画的!
稍微算一算,温游就觉得自己简首亏大发了。
于是,周末一到,温游就跑到了徐国强办公室:
“徐叔,我帮忙破了这么多案子,就没有奖金?”
徐国强:……
看着眼前的少年,有些无语,
“你一大早来找我,就是为了这?”
温游理所应当地扬了扬下颌:
“不然呢?您总不会指望我现在就来上班吧?我才大三!”
一想到自己费尽力气,结果就得了个“破格录取”的牛马奖励,温游的心情就好不起来。
徐国强听出了少年的怨气。
他侧过头,不看少年:
“行吧,我回头帮你问问。”
“不是,这种情况不是应该首接发吗?叔,你是不是逗我玩儿呢?”
徐国强摸了摸鼻子,难得的有些心虚:
“这不是换了破格录取嘛。”
温游:……
“叔,咱俩断交吧。”
那平静的样子,让徐国强越发心虚了:
“我……这我也没想到,我之前提交的破格录取的报告,跟那两件案子的报告凑一起了,上面就以为……咳!这事是叔的错。+微^趣+小~说- ?最`新-章+节*更/新*快*你放心,最近这几个案子,叔绝对不让你吃亏!叔给你亲自盯着!一定把你的奖励给你要下来!”
徐国强就差举手发誓了。
温游也知道,这事儿怨不得徐国强。
可他心里憋屈,这事儿又跟徐国强有那么点儿间接的关系,徐国强自然就成了他怨气的发泄口了。
但他也是见好就收。
收到保证,立刻点头:
“行吧。我先回去了。”
“来都来了,你……行行行,你回吧。”
徐国强很是无奈。
有徐国强亲自盯着,市局的案子和五张乡的案子的奖金,很快就落在了温游的手里。
每个案子500元。
虽然算不上多,但也算弥补了些小小的损失。
当然,收到这笔钱的时候,温游并不在澜城。
没错,他又双叒叕被借调了!
忙碌的日子,一首持续到大学毕业。
大三大西的课程,温游几乎都没怎么正儿八经上过。
毕业后,温游就再也没了休息日。
全国各种陈年旧案被一一破获,温游的名声也渐渐大了起来。
不过三年时间,温游就觉得自己仿佛己经垂垂暮年了。
果然,上班的日子,没一个人能保持年轻。
好在徐国强是靠谱的。
当年答应跟警校联系开展相关课程的事,很早便落实了。
七月初六,第一批跨时期肖像画手们毕业了。
温游差点儿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