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中岳庙内却灯火摇曳,不同于往日的宁静,此刻弥漫着一种压抑而忙碌的气氛。^b-i!x′i+a.6*6!6-.¨c,o+m!
王诚带着几个年轻道士,在偏殿临时搭建的工坊里忙碌着。
他话不多,但每一项指令都清晰明确。庙里能找到的木料、废弃的桌椅板凳,甚至是一些损坏的农具,在他手中都仿佛活了过来。
只见他利用异能熟练地拆解、打磨、拼接,一些看似无用的零件在他手中巧妙组合,很快,几辆结构简单却异常坚固的独轮推车和双轮板车便初具雏形。
“王道友,这……这铁皮包边,推起来会不会太沉?”一个小道士看着王诚将一口破铁锅的锅底切割下来,巧妙地包在木轮外缘,有些担忧地问。
王诚头也不抬,用一块磨石打磨着铁皮边缘的毛刺:“山路不平,木轮易损。包上铁皮耐用。重心调好了,不沉。”他说话间,又拿起一截断裂的铁枪杆,几下敲打,便将其弯曲成一个合适的拉手,安装在板车上。
几个小道士看得目瞪口呆,这位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年轻人,此刻展现出的动手能力,简首匪夷所思。
另一边,张观燚和江泠月则负责清剿庙宇外围可能残存的威胁。/x~t,i¨a~n\l*a`i/.`c/o,m·
张观燚浑身火光跳跃,如同一只精力旺盛的猎豹,将几只游荡到庙墙附近的零星丧尸烧成了焦炭。“他奶奶的,这些玩意儿真是阴魂不散!”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冲着不远处正凝结冰锥的江泠月喊道,“月姐,你那边还有没?我这儿完事了!”
江泠月身形飘逸,几支冰棱激射而出,精准地钉穿了最后一只试图从树丛中钻出的变异鼠的头颅。
她收回目光,淡淡道:“清除了。”
她不是很明白张观燚“月姐”的称呼,但此刻也懒得纠正。
陈着则独自坐在主殿一角的蒲团上,手中摩挲着那块巴掌大小的墨玉玄铁。石块入手冰凉,却又隐隐传来一种奇特的能量律动,与他体内的电磁力产生着微妙的共鸣。他尝试着将一丝电磁力缓缓注入,如之前战斗时一样,电磁力经过墨玉玄铁的流转,变得更加凝练精纯。
“不仅仅是增幅……”陈着低声自语。他发现,这墨玉玄铁的质地极为特殊,坚硬异常,却又似乎蕴含着某种活性。
他手中的长枪在之前的战斗中己经多处受损,枪刃也出现了不少缺口。若是能将这墨玉玄铁融入武器之中……这个念头一起,便再也挥之不去。-精*武^晓\说/徃- +嶵′辛+蟑_踕~哽¨歆′快,
他仔细感应着墨玉玄铁内部的能量结构,试图找到将其与金属融合的契机,这对他而言,是一个全新的课题。
夜渐渐深了。
简单的晚餐过后,众人围坐在主殿前的篝火旁。火光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神色各异,有疲惫,有茫然,也有一丝对未知的忐忑。
玄灵道长起身,走到清虚老道姑面前,躬身行礼:“师叔,明日启程诸事,弟子己安排妥当。只是……此去前路未卜,还请师叔示下。”
清虚老道姑靠在殿门的石柱上,目光平静地看着跳动的篝火,声音带着一丝苍老和虚弱,却依旧清晰:“玄灵,天地大劫,非人力所能尽抗。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中岳庙的根基在于道,在于人,而非这几间殿宇。你们能护持香客村民,便是功德。”
她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陈着、江泠月、张观燚等人,眼神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陈道友,江道友,张道友……你们这些年轻人,身负异能,乃是应劫而生,亦是破局之望。此行艰险,务必同心戮力,贫道观你们气运不凡,未来或许有更重要的使命等待着你们。”
老道姑的话语虽然平淡,却让陈着等人心中微微一动。
张观燚嘿嘿一笑:“道长您放心,有我老张在,保管他们平平安安的!”
清虚老道姑微微颔首,不再多言,只是闭上了眼睛,仿佛陷入了沉思。
众人各自散去休息,为明日的跋涉养精蓄锐。
陈着正准备找个角落继续研究墨玉玄铁,却被清虚老道姑叫住了。
“陈道友,请留步。”
陈着来到老道姑面前。月光下,老道姑的面容更显清癯。她从怀中取出一物,递给陈着。
那是一本薄薄的书册,封皮是某种不知名的兽皮,触手温润,但翻开一看,里面却是一片空白,竟无一字。
“这是……”陈着有些疑惑。
“此乃贫道早年偶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