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出多少,更不知道能不能受这些人一拜,所以擡擡手让她们起身。
这次,没人再愣头愣脑地问扶桃偷听了啥,纷纷装作啥也没说的模样请扶桃进亭子里坐一坐。扶桃不太想和她们周旋,但她们因为刚刚说了她的坏话,迫切地想通过短暂的相处以及“愉快”交谈,能让扶桃忘记说坏话的事,所以根本不会给扶桃离开的机会。而且语鸥也建议留下,说是趁她们理亏,好镇得住场。亭子里摆了几个燃着的碳炉,所以不是很冷。扶桃坐了没多久,那暴露视野的小侍女就抱着暖手炉噔噔噔跑回来了,见到扶桃和这些说坏话的人坐一起时,还被吓呆了会儿。语鸥接过暖手炉塞到扶桃手里,替她理好衣服,不能受寒了。夏月晴没有心思再去听别人说话,注意力全偷偷放在扶桃的身上,看她的容貌,看她的穿着打扮,看她的一举一动,看她身上有哪里是过人的地方能让王为之倾倒。扶桃揣着暖手炉,被偷窥得内心焦灼,于是擡眼看向夏月晴。 夏月晴迅速躲开目光,露出浅浅的笑容找身边的人攀谈。扶桃感到一阵不自在。这夏月晴确实如语鸥说的那样,很漂亮,一种清新温婉的美,只不过她这样总是偷看人的小动作,会让人感到浑身难受。又坐了会儿,在大园子里伺候的侍女们端来一些茶点。扶桃从这些人带有特意修饰过的话语中得来几条信息。最先找自己的孕妇叫方缎,年芳二九,怀的头胎,五个多月了。方缎是夏月晴特别特别好的朋友。夏月晴呢,司徒之女,比方缎小一岁,至今还未婚配。细问为啥呢,那就是人家还在等邬怿。毕竟两年前,尚云太妃提过,她是整个南昭最有机会做王后的。而其余四个人呢,也都是有了婚配的。她们的共同点就是喜欢夏月晴。“听闻夫人以前是在凉承生活?”突然话题扯到自己身上,扶桃点点头,“是。”“那凉承可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或是好吃的?”其中妇人好奇问道:“与南昭不同的地方多吗?”扶桃被问得差点原地炸裂,因为没做过充足的功课,导致她也不清楚这些问题的答案。但是语鸥就在跟前,扶桃只能很敷衍地回道:“南昭东西很齐全,来了有一个月,目前并未觉得哪里与凉承有什么差别。”妇人了然颔首,接着扯别的话题去了。她们为了消除最初给扶桃留下的不好的印象,时而会问扶桃关于她“家乡”的问题,问得扶桃怕因此在语鸥面前暴露什么,很想找个理由走人。但那些问题确实也不带任何冒犯的意思,直接走人就是她不对了。而且她发现,每次被问时,夏月晴总会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两眼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脸看。给人看着,还以为夏月晴十分仰慕扶桃。方缎看着这一幕,心里很不舒服。在她眼里,夏月晴长得漂亮、家世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性格又讨喜,而南昭王有多好也是人尽皆知的。两年前,王谁都不娶,方缎尚且觉得是王的眼光太高,世上没有哪女子能入得了他的眼。但如今,这个新夫人,她也没觉得高明到哪里去,听闻王当宝贝似的宠护着,就觉得不平衡。她的好友,明明那么喜欢南昭王,却还要没骨气地迎合眼前这个身世地位卑贱的外来美人,实在是看的人来气。“夫人,宴会马上开始,您待会儿要同我们一起去吗?”方缎打断所有人的谈话,不想让夏月晴接着以仰慕的姿态看情敌,她要找个理由撵扶桃走,“还是留有功夫准备准备,去找王?”扶桃细想了一下,撇头用眼神询问语鸥,问她进场是不是得跟着邬怿。语鸥点点头。扶桃心里舒坦了,终于能走了。她看向所有人,“那各位……”她话未说完,就看见一熟悉的身影在朝这边过来。其余人没等到后半句,便也跟着扶桃的视线看过去,见邬怿身着暗红色,外罩黑色狐裘,只身一人朝亭子走来,那本该瞧着是该判为温润的五官,偏给人一种冷峻严厉的感觉。夏月晴看得心跳如擂,两颊不自觉红了。她们都没想到邬怿会过来,包括扶桃。邬怿行至亭前停下,亭内的人站起来行礼。“王。”礼毕,几个人又站好等他开口。邬怿从始至终,目光只落在那缩最里面的小姑娘身上。扶桃又感到很焦灼。“孤来接你去宴会。”他以寻常与扶桃对话的语气说道,亭内的人瞬间感觉不太好了,她们相视一眼,完全没料到王是过来亲自接人的。作者有话说:感谢在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