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没让你先用膳啊,只不过吃两块糕点。”扶桃见她扭扭捏捏的,和那会儿逼着让自己穿透明裙子的仿若不是同一个人。
有时候,人一旦开口拒绝了,再想接受就会觉得自己奇怪,总觉得自己表现得前后不一。语鸥就是这样的,她踌躇了一会儿。扶桃看她低着脑袋不动,莫名觉得与之前的模样有些反差,于是先拿起一块咸的吃起来,“你说等我用完膳,你才能用。那好了,我现在先吃了,你可以动了吧。”语鸥掀眼皮看向扶桃,知道她这样说是在照顾自己的感受,于是略微别扭地点头答应:“谢谢美人。”接过酥饼咬一口时,语鸥总觉得很奇怪,心情也莫名复杂起来。灼华宫内。侍女们中有的会跑去殿门口守着,帮扶桃看邬怿来没来。等的时间久了,她们也就恹恹地回到自己原本的岗位上。“王应该晚上再来吧,要不要先让夫人用膳啊?”“再等等吧,实在不行,就让小噔噔那新来的小宦官去前面看看。”“但是王已经和太傅出滕书殿了,按理说得空了。”她们在一起互相猜测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及邬怿这会儿还来不来灼华宫。讨论没多久,殿门外就有人报了。侍女们条件反射站好,正好看见她们的王进来。而站在最末尾的侍女行完礼想偷偷掉头去告知扶桃,但被阻拦下了。“夫人有睡下吗?”邬怿知道已经过了午时,怕扶桃吃完午饭会小憩一会。侍女连忙摇头,“王,夫人没有睡下,她在等王回来用膳。”“她……”邬怿听闻下意识再看眼天色,脑海里已经是小姑娘捧腮等自己回来的模样。这种被心爱的人等吃饭的感觉是幸福的,但他心里乱乱的,各种情感交织在一起,更多是被自责与心疼占据。他应该早早回来的。没敢再去细想,邬怿先令她们赶紧下去备膳。看着这些人忙活的背影,邬怿面色不是很好。他之前从未想过一件事。在这世上,宫中最是无趣,后宫的女子多是在等待中过去的。而如今,他的小姑娘居然也过上了这种日子。邬怿朝大殿走去,只不过走了两步忽然停了下来。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玄得发沉的颜色。下午是不准备走了,但因为光顾着赶来,这些服饰还未来得及换下。“去荣安宫将孤的衣物取来。”邬怿向一旁的侍女交代,“都拿来。”侍女愣了下,回过神后立马屈膝应下,“诺。”扶桃还不知道外面的动静,趴在桌子上和语鸥聊天,听她讲她在凉承的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故事。没有任何通报,屋门就被轻轻推了开来,吓得语鸥立马止住声。扶桃趴着侧头看过去,视线得稍稍擡高些,迎着光,好在外面的太阳虽然是正对着屋门的,但不是很刺眼,所以她能看清这颀长的身影是邬怿的。瞧见的那一刻,扶桃坐正起来,没有太阳光刺着,她见邬怿盯着自己瞧,于是露出一个笑容,“王。”邬怿眼睫颤了下,看向已经保持行礼动作的语鸥,“下去吧。”语鸥,“诺。”扶桃想着正好放人去吃饭了,于是在语鸥走之前,也用眼神交流一下。语鸥没敢多看,点点头就出去了。她这边才将门关上,邬怿就朝扶桃走去,在扶桃还没起身时,他俯身一把抱住小姑娘瘦削的身板。“你咋一上来就这么热情?”扶桃没太反应过来,伸手环住他劲瘦的腰。邬怿没有说话,只是沉闷着抱了一会儿。他害怕,小姑娘终于回来了,可他却没能给她开心的生活。“邬怿,是不是朝中有老顽固欺负你了?”扶桃总觉得他这幅样子像是受了极大委屈,很需要被安抚,“你尽管告诉我,我今晚三更去他府上,搅得他不得安宁。”邬怿失笑。他拉开怀抱,寻到扶桃的手握在掌心,然后看着小姑娘的眼睛说道:“夭夭,我以后都早回来,我们每顿饭都按时吃好吗?”扶桃眨了一下眼睛,原来是这件事情。她笑着反握邬怿的手蹦了起来,然后跳起来给他一个拥抱,搂住他的脖子垫脚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原来惹我的王难过的是我啊,那我得好好惩罚自己了,比如主动亲亲你。”扶桃双眼含笑,垫脚仰头吻上邬怿的唇,还使坏地咬了一下再退回,“你不许再难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