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三刻,祭坛的青铜门被啄得咚咚作响。+s·o_u.k/a?n¢s/h~u¨.?c+o!m?陆小癫握着辣魂剑冲出去,却见三只烤鸡叠罗汉般站在台阶上,最顶上的鸡爪子里夹着个油乎乎的纸包,翅膀上绑着“癫门急件”的红丝带。 “咯咯哒!”烤鸡队长递过包裹,“宿主,您的快递到了~” “我什么时候订过烤鸡快递?”陆小癫皱眉,却在看见包裹上的血河宗彼岸花邮戳时瞳孔骤缩,“等等,这不是月的私章?” 南宫月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我的邮戳去年就被盗了。”她的辣魂鞭卷起包裹,剑穗上的烤鸡玩偶突然开口,“寄件人:天道盟后厨。” 苏妄言的剑穗抽在陆小癫后颈:“打开看看,别是炸弹。” “怕什么?”陆小癫撕开油纸,露出一本布满油渍的日记本,封面上用九黎文写着“玄机子私密手账”,“哟,这不是天道盟盟主的笔迹吗?”
日记本的第一页掉出张泛黄的菜单,“麻辣香锅”旁边画着哭脸,备注用朱砂笔写着:“被圣女批评太辣,辣哭三岁孩童。”陆小癫捧着肚子笑倒在台阶上,南宫月则突然捂住嘴,指尖轻轻抚过熟悉的字迹——那是她母亲的笔迹。 “月,你母亲和玄机子认识?”陆小癫注意到她的异样。 “何止认识。”南宫月低声说,“这本日记的纸页,用的是血河宗秘制的辣魂纸,只有亲近之人才会被赠予。” 日记的内容如潮水般涌来:
庆历327年,春分 今日偷学圣女的麻辣秘方,被她抓个正着。她笑我笨,说辣魂不是靠狠命加辣椒,而是要像对待情人一样,慢慢熬煮。她的眼睛像麻辣灵虾的钳子,钳住我的心。
庆历328年,夏至 圣女送我一本《九黎食经》,扉页写着“辣需有度”。-三^叶¢屋` *无?错~内-容·我却只想给她做一辈子的麻辣香锅,看她每次被辣到皱眉又舍不得放下筷子的模样。
庆历329年,秋分 天道盟发现我与血河宗往来,逼我做出选择。我烧了《九黎食经》,却偷偷藏起一页残篇。圣女,原谅我,我要成为能与你并肩的人,哪怕这条路布满辣魂荆棘。
陆小癫翻到日记最后一页,字迹变得狂躁,墨团中隐约可见“祖巫”“容器”等字眼:
庆历350年,冬至, 圣女死了,死在血河宗的祭坛上。他们说她是叛徒,可我知道,她是为了封印熵魔。现在轮到我了,用她留下的秘方,用陆小癫的混沌灵根,让祖巫重生,让麻辣之道统治九州。 “原来他是因爱生恨。”
南宫月合上日记,指尖在“圣女”二字上停留,“母亲当年总说,天道盟有个傻小子,却没想到是玄机子。” 苏妄言突然夺过日记,剑穗在纸页间划出火星:“这些年,他用麻辣秘方改良玄剑司的伙食,原来都是为了缅怀过去。” 陆小癫看着苏妄言耳尖的微红,突然意识到,这个冷面剑仙或许比任何人都清楚,爱而不得的滋味有多辣。
快递单的背面用辣油写着一串数字,南宫月用血河剑刻在石板上,竟组成天道盟后厨的地形图。陆小癫摸着下巴沉思:“天道盟后厨能有什么?难不成藏着麻辣秘方的原件?” “更可能是陷阱。”苏妄言的剑穗指向远处的辣雾,“玄机子知道我们会顺着线索找去,他想在熟悉的地方动手。” 南宫月突然抓住两人的手,声音里带着罕见的颤抖:“母亲的日记里提过,后厨的辣魂鼎下,藏着她的心脏碎片。玄机子想用来复活祖巫。\咸/鱼*看,书`网, `无,错,内,容^” 陆小癫握紧她的手,感受到她掌心的冷汗:“那我们就先一步拿到碎片,顺便——”他晃了晃日记本,“看看盟主大人藏在厨房的秘密。”
天道盟后厨的铁门被陆小癫用烤鸡骨头撬开时,一股浓郁的辣油香扑面而来,混着陈年旧账的味道。苏妄言的剑穗突然绷直,指向暗处的辣魂鼎:“小心,有结界。” “怕什么?”陆小癫掏出日记本,“玄机子当年怎么开的鼎,咱们就怎么来。月,你母亲有没有教过你开鼎的咒语?” 南宫月闭上眼睛,回忆如辣油翻涌。她想起小时候偷进母亲的厨房,看见她对着鼎念诵的口诀:“辣魂辣魂,麻辣之根,以血为引,以心为门。” 当她的指尖触到鼎身时,陆小癫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将自己的掌心贴上她的:“一起。” 鼎盖缓缓打开,不是想象中的血腥场景,而是堆满了泛黄的菜谱,每一本都贴着“给小月儿”的标签。南宫月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她终于明白,母亲从未背叛血河宗,她只是用另一种方式,守护着九黎的麻辣之道。
天道盟后厨的铁皮烟囱在夕阳下泛着锈红,像根被啃剩的辣骨棒。玄机子的算卦幡第三次从掌心滑落,碎成的辣油星子溅在陆小癫的鞋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