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大事不好!天津卫,天津卫城头换旗了!”探子连滚带爬冲入帐内,嘶哑的声音打破了营帐的肃穆。`优-品~晓_说/徃\ *首`发!
阿济格猛地转身,“ 放屁!黄文彦那狗奴才不是说誓死守城吗?说!换的什么旗?”
探子被阿济格的样子吓了一跳,头咚的磕在地上。“ 是,是一面红底金龙旗!还有,还有三面黄色大纛!奴才看得真真儿的!一面写着【大明靖海都督府】,一面写着【大明皇家东海舰队】,还有一面,是,是【大明皇家公主朱】!”
帐内瞬间死寂。鳌拜倒吸一口冷气,尚可喜和耿仲明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晃。
阿济格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咆哮。
“红底金龙?朱?黄——文——彦——!!!狗奴才!汉狗!!两面三刀的畜生!!! ”他狂怒地抽出腰刀,几步冲到尚可喜与耿仲明面前。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这些下贱的尼堪!天生反骨!喂不熟的狼崽子!该杀!都该杀! ”
话音未落,手起刀落,两颗头颅滚落在地,鲜血喷溅在帐幕上。却是将尚可喜与耿仲明身后的汉兵砍杀了两人,剩下的汉兵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在地,屎尿齐流。!秒_章~节-暁?说*网¨ ?哽¢芯¢嶵!哙,
尚可喜摸了摸喷溅在自己脖子上的鲜血,整个人都被吓懵了,更有一种在阎王跟前走了一遭的刺激感。
“硕亲王!!!”尚可喜死死咬着槽牙,一字一字的蹦出这三个字来。
“狗东西,想和本王较量较量不成,老子不就砍了你几个走狗,若不是看在先皇的份上,你们几个汉狗本王也一并砍了!!!”
阿济格手中长刀还滴着血,满脸蔑视的看着尚可喜。
鳌拜虽也愤怒,但却还算有些理智,“ 王爷息怒!黄文彦该杀!天津卫的狗奴才也该死,但此时咱们可不是内讧的时候,咱们得想办法将天津卫夺回来才行。”
“息怒?!鳌拜!你也被那些铁棺材吓破胆了吗?还有你们!”
他指向尚可喜与耿仲明:“这就是你们吹嘘的铁桶天津卫?这就是你们统领的水师?几千条船,连人家毛都没碰到,就让人烧成了灰!废物!你们汉人都是废物!早知如此,当年入关就该把你们这些只会种地的两脚羊杀个干净!省得今日丢人现眼,动摇军心!”
尚可喜被骂得老脸通红,嘴唇哆嗦着,想辩解却又不敢,他征战半生,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更被当面骂作“两脚羊”,这简首是掘了祖坟般的侮辱。,暁\税/宅′ \哽+辛.最*快+
耿仲明更是把头埋得更低,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屈辱和恐惧交织,但他们深知阿济格的暴戾,此刻任何辩解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只能强忍着。
“王爷,虽是末将无能,但那王峰妖器,实非人力可敌,水师,水师弟兄们,可是对得起大清了,可怜我那手足班志富,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尚可喜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丝绝望的颤抖。
“闭嘴!败军之将,还敢长他人志气?本王看你们就是被吓破了胆!跟那些尼堪一样靠不住!噶尔萨!”阿济格粗暴的打断尚可喜的话,心中对此前选择退出天津卫的决定感到十分后悔。
区区一些火器而己,居然让自己这个大清战神选择了退让,这当是他整个人生的耻辱。
“噶尔萨”阿济格突然对着一旁的先锋统领喊道。
“奴才在!”噶尔萨一首按刀侍立,闻声立刻上前一步,单膝跪地、
“你!带一队精骑,给本王靠近些!看清楚!城头到底是谁的人?有多少明军?那该死的黄文彦是死是降?”
阿济格用滴血的刀指向天津卫方向,“速去速回!若有明军出城,给本王砍下几颗脑袋带回来祭旗!”
“嗻!奴才领命!定要撕下那伪明旗帜,砍几个明狗的头颅回来!” 噶尔萨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随即起身,杀气腾腾地冲出营帐。
阿济格余怒未消,像一头困兽般在帐内来回走动,靴子重重踏在沾血的地面上。
鳌拜皱眉看着地上的尸体和血迹,挥手示意亲兵拖走清理,尚可喜和耿仲明如同泥塑木雕,脸色灰败地站着,承受着阿济格愤怒目光的炙烤和帐内弥漫的血腥味。
时间在压抑中流逝,每一刻都无比漫长。
约莫半个时辰后,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噶尔萨带着一身尘土和惊惶冲了进来,甚至忘了行礼。
“主子!奴才,奴才靠近到三里外,看得清清楚楚!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