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袋重新塞他手里,转身时从包里摸出块巧克力拍在他掌心,“本小姐让人查过,这老头连盗墓贼的拓本都研究,没什么他看不懂的。”
陈飞突然趴到窗边,额头压出红印:“夜哥!楼下有个穿唐装的白胡子老头,手里拎着个檀木盒子——不会就是专家吧?”实验室的门“吱呀”响了半寸。林夜望着金属板上突然流转得更急的星图,把巧克力塞进嘴里。甜苦味在舌尖炸开时,他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比任何天劫雷鸣都要清晰。“准备好。”他对着众人笑,眼角的伤疤跟着翘起来,“我们可能要解开个大秘密。?微^趣?小??说??? ?追}o最?新§?章>节£”而门外的脚步声,正踩着月光,一步一步,往实验室逼近。实验室的门被推开时,陈飞“嗷”地缩回窗边,撞得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王教授跨进门的瞬间,林夜闻到了檀木香混着旧书纸页的味道——和图书馆古籍区的气味如出一辙。老人穿着深青唐装,腰间挂着枚羊脂玉牌,雪白的胡须被风掀起几缕,却仍端着那只檀木盒,像捧着什么活物。“小林同学。”王教授目光先扫过实验台上的金属板,瞳孔微微收缩,“这就是你说的‘紧急研究’?”林夜起身,后背伤口被扯得抽痛,却还是笑着伸手接檀木盒:“劳烦您大晚上跑一趟。”“该说谢的是我。”王教授将盒子搁在实验台,打开时“咔嗒”一声,里面整整齐齐码着青铜拓片、狼毫笔和一方朱砂印泥,“上周你问《天劫秘录》里‘星轨锁’的记载,我就猜你手里有实物。”他拈起一支细毫笔,蘸了蘸清水,轻轻扫过金属板上的锈迹,“果然,这纹路不是刻的,是用星核粉渗进金属里养出来的——养了至少三千年。”苏瑶端着保温杯凑过来:“王教授,需要什么工具?我去拿。” “不用。”王教授头也不抬,放大镜贴着金属板缓缓移动,“小唐同学,把那边的冷光灯往左边调十度。”唐婉儿立刻踮脚转灯,发梢扫过林夜手背时,他听见她轻声嘀咕:“老头还挺会指挥人。”金属板上的星图随着灯光角度变化,突然泛起粼粼波光。林夜掌心的天劫纹路烫得厉害,他下意识攥紧拳头,却见王教授的放大镜“当啷”掉在台上——老人的手指正悬在“劫”字上方半寸处,那里的星核粉竟顺着他的指尖轨迹,缓缓勾勒出一道新的光痕。“这是……共鸣?”李明扑到仪器前,数据面板上的能量指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飙升,“夜哥!和你之前抗雷劫时的能量波动曲线几乎重合!”林夜喉结动了动。三天前天台废墟里的瓦片、古籍上模糊的星轨图、此刻掌心与金属板的灼烧感,所有碎片突然在脑海里拼成完整的锁链——原来从他第一次召唤天劫开始,就已经被卷入某个跨越千年的局。“教授,这符号到底是什么?”他压下翻涌的情绪,声音却还是带了丝紧绷。王教授摘下老花镜,指腹轻轻抚过金属板:“是咒,也是碑。”他的声音突然低得像叹息,“我研究了一辈子古文字,见过镇压山鬼的镇灵文,封过海妖的锁渊印,可这……”他抬头时,眼底泛着滚烫的光,“这是天道用来封印自己的禁咒。”实验室里的呼吸声瞬间凝固。唐婉儿手里的保温杯“啪”地磕在桌沿,张昊的键盘停了,连陈飞都忘了摸兜里的棒棒糖。“天道封印自己?”林夜重复,“为什么?”王教授从檀木盒里取出一张泛黄的拓片,摊开在金属板旁——上面的纹路和眼前这张星图如出一辙,“《天劫秘录》里说‘天道无私,却困于平衡’,我之前以为是古人的玄虚之谈。”他指着拓片边缘的小字,“但这张拓片来自终南山的古碑,碑文记载:千年前天道因过度维持平衡,引发天地劫数反噬,于是用星轨锁自封弱点,等待能破局之人。”林夜感觉有冷水从后颈浇下来。他想起被天道雷劫追杀的每一晚,想起为了提升天劫等级献祭的寿命,原来所谓“追杀”,不过是天道在寻找能解开自己枷锁的钥匙。“那弱点是什么?”唐婉儿突然抓住桌沿,指节发白,“您能解读出来吗?”王教授重新戴上眼镜,拿起狼毫笔在金属板上临摹符号:“需要时间。这些咒文用的是混沌文,每个符号都有三重含义,得结合星轨走向和能量波动一起解。”他抬头看向林夜,“但有你在,应该会快些——你的天劫之力能激活咒文,就像钥匙能开锁。”接下来的三小时,实验室成了精密运转的机器。林夜坐在转椅上,掌心贴住金属板,将天劫之力一丝丝渡进去;王教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