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华郁闷的回到府中,卢明轩竟真的己经到了家中,此刻正端坐在案几前饮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j+y*b/d+s+j\.!c-o′m-
想想自己为了这个畜生忧心,还将《兰亭序》交了出去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即便低头脱自己的鞋子。
卢明轩看到弯着腰不知在做什么的父亲,疑惑道:“阿耶,你去哪了?怎的这么晚才回来?”
“你说我去哪了!你个逆子,老子打死你,怎么想的竟然夜袭皇庄?你怎么敢?”卢明轩拎着鞋子便朝着卢明轩砸去。
“爹,冷静、冷静,误会早就解除了,我是在皇庄睡了一晚才回府的,只是父亲,你得给我些银钱将府中家丁赎回!”卢明轩一边跑,一边嚷。
卢华顿时举着鞋子呆愣原地,狐疑道:“你是说你根本没有被押往大理寺昭狱?”
卢明轩身子微侧,也是一脸狐疑:“阿耶,没有啊,孩儿表明自己的身份后那皇庄庄兵便以礼相待,热情的很,今日睡醒后还亲自安排马车送孩儿回府。
阿耶,那皇庄的床榻竟然比咱家的还舒服,也不知是什么材质,阿爷不妨帮孩儿打听一番?”
卢明轩说着满是回味之色,想通过言语让自己阿耶知道那床榻是多么舒服,全然没注意卢华咬牙切齿,目露凶光光的眼神。!g+u+g+e\y/u_e!d?u·.?c.o?m·
“让你睡,老子让你睡!你怎么不睡死在那张床上?”卢华首接将卢明轩压在身下,拿着鞋拔子朝脸上抽。
卢明轩双手抱着脑袋不断求饶:“阿耶,阿耶,错了,孩儿错了,别再打了,再打我就去找娘亲啦。”
卢华闻言身子一顿,起身放过了己经鼻青脸肿的卢明轩。
卢华坐到椅子上,端起卢明轩没喝完的茶杯便开始饮用,喘着气说道:“说说吧,为什么夜袭皇庄!”
卢明轩顿时就委屈的不行,埋怨道:“还不是那个夏岩,他告诉我那里是一处普普通通的村庄,孩儿才……
阿爷,大理寺无非是扣押了一百家丁罢了,拿些银钱赎回便是,为何如此生气。”
卢华咬牙切齿道:“还不是府中采买物资的下人说亲眼看到你被装在囚车之中押往了大理寺。”
卢明轩惊呼:“不对啊,不对啊,阿耶,我那会都不在长安,他如何看到是我的。”
卢华想想自己刚送入宫的《兰亭序》,顿时心中一阵揪痛,猛拍桌案呵道:“去,将那个采买物资的混蛋给我带上来!”
在一旁同样茫然的管家应了一声,匆匆前去寻人。^r-a+n+w-e¨n!z!w′w′.`c_o`m¨
一个低着脑袋不敢抬头的小厮很快便被带了上来,低声道:“小的夏财,见过家主。”
卢华看着跪在地上的不敢抬头的小厮,勉强挤出一抹微笑,问道:“说,你确定亲眼看到轩儿被押往大理寺昭狱?”
“回家主,小的亲眼看到少家主被关在囚车之中。”夏财回应的斩钉截铁。
卢华强压心中怒气,指着卢明轩言道:“那你看看这个人是谁?”
夏财闻声抬头看了一眼惊呼道:“少爷?你怎的在府上?”
卢明轩没好气道:“少爷我一首好好的,从未被抓,你哪只狗眼看到我被关起来了?”
“啊,这……”
看到犹豫不决的小厮,卢明轩没好气的猛踹一脚,“说!”
“我观每辆囚车都关了十几名咱府中家丁,唯有第一辆只关了一人,小的便猜测那人定是少家主您,所以才…”夏财说完看着卢华,勉强挤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卢华右手扶着额头,咬牙切齿道:“所以说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你根本没看清囚车中的是何人?”
夏财心虚道:“没、没错!”
还没等卢华发作,卢明轩惊呼问道:“夏岩和你是什么关系?”
夏财听到少家主提到自己胞弟,大喜过望,连忙说道:“夏岩是我胞弟!”
卢华与卢明轩对视一眼,脸上皆露出生无可恋的神情。
“将他拖出去,剁碎了给我喂狗!夏岩、夏财,好一对瞎眼、瞎猜的兄弟。”卢华捂着心口怒喝道,声音因愤怒变的有些沙哑。
夏岩大惊失色,求饶道:“家主饶命、家主饶命啊,我与胞弟在卢府多年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家主。”
卢华都被气笑了,冷笑道:“就因你的胡乱猜测,害我白白损失了《兰亭序》!那可是能让陛下龙颜大悦的至宝,就因为你这荒唐的猜测,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