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乘径直来到县衙门口。-r¢w/z+w¢w\.*n,e·t_
衙役们见他气势汹汹,也不敢阻拦。
苟知府听到动静,匆忙跑了出来:“大胆狂徒!擅闯县衙,给我拿下!”
衙役们无奈。
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将江玉乘围住。
江玉乘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御赐金牌,高高举起。
怒喝道:“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其声如雷。
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威压。
苟知府被这股气势所慑。
定睛一看,顿时脸色煞白,“钦钦钦......钦差大人!”
他双腿一软。
身体也下意识地矮了下去,“下官海东府知府苟或,参见钦差大人!”
“下官有失远迎......”
“还望大人海涵,莫要怪罪……”
江玉乘语调悠悠却似淬了毒的利箭,“知府大人可真是好手段啊!”
“这么短的时间内......”
“就能将潞城治理得这般‘漂亮’!”
“如此‘卓着政绩’,当真是让本官大开眼界,本官又怎敢怪罪于您呢?”
“大人这般‘能为’,怕是早已超出本官的想象,真该为大人好好向朝廷请功才是!”
“您说是不是啊?”
“知府大人?”
苟知府听出了江玉乘话中的嘲讽之意,嗫嚅道:“钦差大人,下官惶恐!”
“是那王县令擅自开渠淹了田,下官已经在尽力补救了......”
江玉乘陡然提高了音量,如洪钟乍响:“你少tm在这装蒜!”
“城外小道上饿殍遍野!”
“你却在这城中大搞面子工程,粉饰太平!”
“你真当本官是瞎子?还是觉得朝廷能任由你这般糊弄?”
苟知府被骂得狗血喷头。-微?趣¢小*税`徃′ ?嶵¢歆\璋-截`更*薪?筷¢
却愣是一个字都不敢多言。
这时。
江玉乘才闻到县衙内似是飘着一股浓郁的香气。
他眉头一蹙,动了动鼻子。
顺着那香味的方向望去,寒意渐生,“什么味道?”
苟知府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簌簌滚落,眼神慌乱地瞥向一旁的屋子。
他真恨不得施展奇术。
将那屋内散发香味的源头连同整个屋子都给一股脑儿丢到九霄云外去。
江玉乘见状,语气越发森冷,“本官在问你话呢!”
“聋了吗?”
苟知府这才回过神来,战战兢兢地答道:“回钦差大人,是......是下官的烧鸡......”
江玉乘言神俱厉。
上前一步。
那股威压也随之逼近苟知府。
大声斥责:“治下灾民连残羹冷炙都求不得,你却躲在县衙里吃烧鸡?”
“你身为一方百姓父母官,就是如此作为的?”
此时。~x/w+b!b′o¢o?k_..c/o`m,
他身上的衣袂无风自动。
衙役们见此情形,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生怕触怒了江玉乘,引火烧身。
江玉乘扫视一圈后,厉声问道:“王县令呢?”
一旁的马县丞,见苟知府支支吾吾不敢言语,赶忙上前一步,恭敬答道:“回钦差大人,王县令被知府大人关进牢里了。”
江玉乘眼中寒芒一闪,“带我去见他!”
苟或心中暗自恼恨马县丞的多嘴,却又不敢有丝毫懈怠,只得在前引路。
行至牢房。
阴暗潮湿之气扑面而来。
王康虽面容憔悴,却依旧透着一股不屈的坚毅。
江玉乘转头瞪向苟或,怒喝道:“还不把牢房打开!”
苟或被这一声吼吓得一哆嗦,忙示意狱卒开锁。
牢门打开。
马县丞尚不知王康与江玉乘的关系,于是趋前几步,率先打破牢房内的寂静:“王县令,钦差大人前来探望您了。”
言语间似是在暗示来者身份的尊贵,以便让王康知晓此刻情形的重要性。
江玉乘快步上前,扶住王康,“王县令,让你受苦了。”
王康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