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层淡淡的金边。她抬头看见覃枫，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坐吧。"

覃枫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这才发现林悦眼下有明显的青黑，显然这几天也没休息好。

"你父亲和老周怎么样了？"她放下钢笔，语气里带着真切的关心。

"暂时脱离危险了。"覃枫的声音低沉，"但医生说...需要长期静养。"

林悦点点头，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精致的茶罐："喝点茶吧，安神的。"

覃枫接过茶杯，温热透过瓷壁传到掌心。他盯着杯中漂浮的茶叶，突然开口："林市长，我想知道张明远的事。"

林悦的动作顿了一下："什么事？"

"他在宁州市只手遮天这么久，是不是有什么背景？"覃枫直视着她的眼睛，"为什么每次出事都能全身而退？"

办公室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林悦放下茶壶，轻轻叹了口气："说实话，我也不清楚。"

"一点风声都没有？"覃枫追问。

林悦犹豫了片刻，走到窗前拉上了百叶帘。阳光被切割成细碎的光斑，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我确实...听到过一些传闻。"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张明远和现任副市长赵倩关系很不一般。"

覃枫的瞳孔微微收缩："赵倩？"

"嗯。"林悦点点头，"曾经和他们一起在张明远的别墅吃过饭。"她的表情有些复杂，"那种场合...很微妙。"

覃枫敏锐地注意到她话中的迟疑："什么场合？"

林悦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表面上是一次普通的家宴，但..."她停顿了一下，"赵倩表现得像是女主人，对张明远言听计从。"

这个信息让覃枫心头一震。赵倩作为分管经济的副市长，在宁州政界举足轻重。如果她和张明远真有特殊关系...

"还有其他发现吗？"他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