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的附属品吗?!"
凌寒仍坐在地上,昂贵的西装裤蹭上了灰尘,领带歪斜,向来一丝不苟的俊脸此刻竟透出几分狼狈。
他仰头望着她,喉结滚动了下,低声道:
"我只是想......"
"想什么?想给你家人赎罪?"丁浅的嗓音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个字都渗着血,"我说了,我不需要——"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有一团火在肺里烧,烧得她眼眶刺痛,指尖发麻。
那股无处发泄的怒意终于冲破理智——
"哗啦——!"
她猛地转身冲向休息区,抓起水晶烟灰缸狠狠砸向墙面。
玻璃爆裂的脆响中,文件、咖啡杯、装饰摆件全部被她扫落在地。
凌寒站起来,静静靠在门边,西装裤上还沾着方才跌坐时的褶皱。
他没有阻拦,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凝视着她失控的背影,指节在身侧缓缓收紧。
办公室门外,毕竟凌总办公室的隔音再好,也挡不住这样一场风暴。
所有职员僵在工位上,屏息听着办公室里隐约传出的碎裂声——重物砸地的闷响、玻璃迸溅的脆响,还有……那道平日里清脆响亮的女声,此刻带着破碎的怒意。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陈特助,眼神里写满惶恐。
陈特助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紧闭的实木门。
"都回去工作。"他声音很轻,却让所有人后背一紧,"除非你们也想被台风尾扫到。"
每个人都低着头,键盘声重新响起,却比平时轻了三分。
办公室里一片狼藉。
丁浅背对着他,双手撑在凌寒的办公桌边缘,纤细的脊背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
她的指尖还在微微发抖,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凌寒的目光缓缓扫过满地碎片,整个空间像是经历了一场飓风。
可他的办公桌却完好无损。
文件依旧整齐地码放在原位,电脑屏幕甚至没有一丝划痕。
就连钢笔都还稳稳地插在笔筒里,仿佛被刻意避开了这场风暴。
心脏突然像被什么狠狠攥了一下。
他想起以前开会时,他总是把电脑打开,告诉她:“无聊就玩会儿。”
可她从来不动,她说怕不小心弄乱了什么东西,会给他添麻烦。
而现在,她砸光了整个办公室,却连他的文件夹都没碰歪一角。
凌寒突然大步上前,皮鞋碾过碎玻璃的声响在死寂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一步步走到她身后。
丁浅依然背对着他,单薄的肩膀绷得笔首,像一把出鞘的剑。
他伸手环住她的瞬间,明显感觉到她浑身一颤。
"下次不会了。"
他把脸埋进她颈窝,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后那块敏感的皮肤。
一滴滚烫的液体突然砸在他小臂上。
凌寒浑身一僵,那滴泪像是带着千度高温,烫得他五脏六腑都揪了起来。
他收拢双臂,把她箍得更紧,仿佛要把人嵌进骨血里。
他这才发现——
他又把他的女孩惹哭了。
手臂早于思维有了动作,凌寒扳过丁浅的肩膀,呼吸瞬间凝滞。
她哭得悄无声息。
睫毛湿成一簇簇,泪水在脸上纵横交错,下唇咬出深深的齿痕。
明明己经狼狈成这样,却倔强地不肯泄出一丝呜咽。
指腹蹭过她脸颊的瞬间,凌寒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那些泪水像是熔岩,烫得他指尖发麻。
"以后什么事都先和你商量。"他把人按进怀里,掌心贴住她后脑勺,声音哑得不像话:"别难过了,嗯?"
最后一个尾音带着从未示人的恳求。
她突然发狠地朝锁骨咬下去——
"嘶......"
凌寒肌肉骤然绷紧,却纵容地仰起脖颈,将脆弱的咽喉完全暴露在她齿尖。
尖锐的疼痛刺穿高级定制衬衫,凌寒闷哼一声,却把人搂得更紧。
他能感觉到她犬齿陷入肌肉的力度,像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用最后的方式发泄委屈。
血腥味在口腔弥漫的瞬间,丁浅突然松了口。
凌寒锁骨留下一个渗血的牙印,深深嵌在锁骨上方,像枚专属的烙印。
"消气了吗?"他低头去寻她的眼睛,拇指蹭过她沾血的唇瓣,"不够可以再咬。"
"往这儿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