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绞尽脑汁,只依稀记得沈妄逐渐被火焰吞没的情形……
尽管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但无羁从不会骗她。
大概率就是她自个儿记差了事儿。
所以师父一定不会讨厌她。
楚雁回给自己做好心理疏导,唯独对一事不解:“但为什么师父不回大明宫?”
该来的总会来。
无羁动了动嘴巴,硬着头皮解释:“那是因为……师父是在肖尚书府里商谈公事时意外受到的波及,肖尚书心里过意不去,一定要师父在他门下修养。”
“师父耳根子本来就软,也就答应了。”
“尚书府都烧没了,师父能住哪儿啊?”楚雁回誓不罢休地追问,“不如跟我回将军府吧?反正那么多间厢房,空着也是空着。”
“昭翎将军多虑了。”
无羁还没想好反驳楚雁回的托辞,陆方义适时插话进来,同她说:“肖尚书也算朝中元老,自然不止一座宅邸。”
如意算盘落了个空,楚雁回当着所有人的面翻了个白眼:“嘁。”
陆方义像是没听见似的神情如常:“我有一事想请昭翎将军帮忙,不知将军可否愿意?”
“不……”
楚雁回才讲出声,无羁突然出手捂住她的嘴:“陆大人请讲。+h_t·x?s`w_.*n′e′t~”
在无羁的强制噤声下,楚雁回不甘示弱地挣扎。
陆方义盯着眼前不肯安分的家伙,面无表情地说:“我想请昭翎将军助我侦破一件悬案。”
“会破案的人那么多,找我干……”
好不容易挣脱束缚的楚雁回,话还没说完便被再度捂住了嘴。
无羁暗暗叹了口气,其实他早就隐约感觉到,神识分裂后的“楚雁回”,很像当初那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仗着陛下给她赐了皇姓、府邸,封了将军,就成天得意妄为,四处得罪人。
然而现在赤华军遭百姓痛恨的处境,根本就不容许她四处树敌。
以前好说歹说她都不听,既然眼巴前儿有了这个能牵制住她的机会,当然说什么他也不会放过。
无羁心一狠,冒着牵动伤口的风险桎梏住楚雁回,好声好气地问:“不知陆大人说的是何悬案?”
陆方义将一切视若无睹,说道:“是一起连环命案,受害者和今日在河道里出现的那些尸首一样,不是被凶手分尸,就是被烧毁了整张脸。”
“如此相同的作案手法,我怀疑极有可能是同一个凶手。”
“短短三个月,据我们所知的受害者就足足有一百五十余人,若是再加上河道里的那些,死了起码有一个村的人。”
“等等。”趁着无羁仔细聆听陆方义的话,楚雁回钻了个空子,“这抓凶手是你们的事儿吧?管我屁事。不去。”
陆方义淡然处之,再次把楚雁回的话当成了耳旁风,继续道:“我府曾托大理寺调查发现,死者均是还未登记在册的鸮兵。”
“除此之外,再无任何线索,若非实在走投无路,我也不会擅自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