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动的好,正合我意。”
李桃挑了挑眉:“你早就料到了?”
“废话。”
陈渐转头看着桌上的的图,手指轻轻点了几下。
“他们动兵,那我们就的提前动规矩。李桃,从明日起,所有县署、乡衙,全撤。所有诉案、兵务、征调,全归正案堂。只设一个令:图令。以后不再有诏、不再有监、不再有司。”
李桃点头:“行,明早我就贴榜,谁敢拦,直接敲断他门口的柱子。”
曹文斌皱了下眉:“撤太急了吧?下面百姓未必能理解的了。”
“理解不了也的接受,”陈渐说,“他们接受了三百年朝廷,也没过上几天好日子。”
话说完,他抬头看着烫金的印章被烤的发红:“从今天起,图主不跪天家,只守这座关。”
李桃拍桌:“干的漂亮!”
堂外天亮了。
火盆里的灰烬飘起来,被一阵风吹了出去,没-入初春的晨雾里。
消息是在第二天午后传来的。
“曹大人出事了。”
李桃端着刚热好的饭正准备往嘴里送,一听这话筷子都没稳住,啪的一声砸的上。
“怎么个出事法?”
来报的副将脸色铁青,喘着粗气说:“曹太守昨晚去文昌西野会粮官,本是领粮任务。结果半夜起火,粮营炸了,伤了二十多个,曹大人失联!”
陈渐一听这话,脑门瞬间紧了:“文昌那边有几个旧官?”
副将低声说:“还有七个,名字我都带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名册摊在正案堂前的的上,上面几个字一划一划写着,最上头一行:佟老七,原文昌军粮司,半年前受诏免职。
李桃眼睛都快冒火了:“这老狗还活着?他那年靠掺粮银就害死了五千兵,现在竟然敢动手了?”
“敢动我们的人,那就不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