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以极为低廉的价格卖给村里的人药材,有些时候甚至从山上摘下来的免费药材就以赠送的方式送给村里的人。
同时也是村长的孙子。
父亲已经因为征兵死掉了,母亲则是被村长劝走,改嫁。
这也是村子少有还算保存良好的地方,毕竟一旦得了瘟疫,甭管是什么身份,是什么人,都需要医生。
更何况是这样的世道。
这也是这群土匪唯一不敢得罪的地方。
少年走进药店内便看到了灰色头发的日野谷药。
“日野哥。”
“司,你这是又帮别人出头了。”日野谷药的语气没有变化,仿佛早就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而来的。
司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猜的真准,日野哥。”
日野谷要熟练的从各个药柜内取出药材包好后对他说到:“这次你也是为了大家就不收你钱了。”
他看了一眼少年的手臂,双手摸了两下。
“没问题。”
随后手腕处的神之眼开始闪耀,释放出绿色的光芒,将少年的手臂处修复。
“好嘞,但药还是要吃的,然后我那边仓库还腌了一坛酸菜,司,带回家省着点吃,暗地里分给大家。”
“好嘞,日野哥。”
司心中多了一些被他人需要的幸福或者说成就感。
正是这样烂好人的行为才让他在这个糜烂的世道里没有麻木不仁。
他在帮助别人的时候会想到这个人会过得更好。这个人曾经帮助过我,我也要帮助他。
大家一定要互帮互助,更重要的是有一种支柱的依附感。
而这里60%的人都如这位少年一般正直。
如果没有遭遇这些事情会更多。
完全就是桃源乡一般的地方。
然而曾经美好的回忆,在此刻就宛如在告诉人们,现在如炼狱一般。
少年被打倒在地,旁边是滚落在地上碎掉的酸菜。
为什么会被打?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这里不缺吃,不缺喝,人也有很多,钱财更是暗地里不知道抢了多少。
如此富裕的地方却不存在多少反抗的能力。
或者说稻妻这个地方的平民根本就不具备反抗的能力。
“至于为什么打你?”
守卫队长抓住少年的头发戏谑嘲笑的说道。
“仅仅只是因为看你不爽而已!”
“天天烦,天天烦。天天烦!”
“你以为你是谁呀?来逞…”
司的脸上到处都是肿包和鲜血,如此情况下眼神仍然存在着一丝不屈,他直接一口血痰喷到了对方的眼睛里。
守卫老大松开了手,在阳光的照射下打着滚。
司倒在地上,看着太阳缓缓落下。
终于,少年的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村长!
这次我们的敌人不是别人,就是和我们流着一样体温和鲜血的生物啊!
我们到底该怎么做啊!
随着少年的哭泣,随之而来的便是狂风骤雨般的殴打。
少年彻底的瘫倒在地上,缺了几颗牙,眼睛已经被打的看不清了。
浑身是血,浑身是伤,这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他的手掌被砍掉了。
但少年此刻却宛如木头人一样,毫无反应。
哈…哈…
守卫们一边笑着一边喘着粗气。
“老大,我们为你报仇了。”
“是啊,这家伙还挺抗揍。”
“老大这一刀切的好啊,这小子居然还敢反抗…”
“我听说她好像还有个妹妹…”
少年听到这话仿佛触发了什么程序一般。
仅剩且颤抖的手在地上摸索着,最终捡起一颗石子丢了出去,砸到了守卫老大的靴子上。
而守卫老大回应地上少年的是一口浓厚的烟痰。
“晦气,他还有个妹妹,是吧?我们这就去抄了他的家!”
守卫老大话虽这么说,但他的眼神却遮盖不了他的慌张,少年刚刚的气势将他的心脏吓慢了半拍。
为了掩盖自己的慌张,他甚至连踢一脚和补一刀的心思都被淡忘了。
或者说他仿佛在恐惧,明明这个家伙浑身是伤,但自己只要靠过去补刀就会死一样!
司颤抖着想爬起来,却怎么也动不了,看着逐渐远去的守卫和他们口中的话语…
做不到,什么都做不到。
“真的…自己真的什么都做不到。”
他最后视野的余光看到了彻底坠日的夕阳,以及倒在地上的咸菜。